周嫂子果然怕了,还拍着胸口说:“是是是,我说呢,刚才她明明笑着看我一眼,我这心里,就慌了。”
牛嫂子听了,心里越发看不上周嫂子了,敢情不只是没眼色,还是一个欺软怕硬的。
这边,周嫂子进了锦德堂,去跟老夫人商量她小姑子周秀清的事。
这头,钟静姝也想了起来,这周嫂子是谁,她红了脸:“怪不得呢,敢对我这样说话,她家小姑子还没有进我们家门呢,就开始跟说我说一家人呢,真是没规矩。就算她小姑子生下了孩子,那孩子的外祖父家也是刘家,与周家有什么关系?”
元钟灵伸手按她坐下,笑着:“什么倒三不着两的人,也值得你生气,我倒觉得,经过前几日那种事以后,这周家妹子恐怕是真的进不了我们家的门了。”
不说别的日子过的顺顺畅畅的人家,都会忌讳灾星,更何况平西侯府大房这种简直事事不顺,连傅昔年这个大夫都要忍不住地说一句,你们家是不是风水不好的话,怎么可能又问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子嗣,就敢把灾星放进门来?
“这怎么可能呢。”钟静姝想的到底还是太简单:“她,她可是有了我父亲亲骨肉的。”
有句话没说完,这个家,子嗣实在过于单薄了。
元钟灵抿嘴一笑:“咱们家可是经不起一丝风浪的,眼瞅见家里的病人,病情都在好转,招进来一个灾星,你说,老夫人是觉得咱们祖父重要,还是那个周家女儿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那当然是祖父了。”钟静姝想也不想地斩钉截铁的说道。
随即,她明白了,也忍不住笑了笑,只是,还是有些感叹:“只可怜了那个孩子。”
元钟灵摇摇头:“凡事都有多种的解决办法,这事是长辈们操心的事,咱俩在一边悄悄看着,悄悄的学就是了。省的将来遇到同样的事,不知道怎么对付。”
“你还是经过的事儿太少。”元钟灵笑着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白净的额头。
钟静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她懂得元钟灵的意思,如果这种事需要她处理的是,她必定是已经嫁为人妇了。
小姑娘家家的,对这辈子注定要走进的婚姻生活,还是有些向往,也 有点胆怯的。
元钟灵和钟静姝两人坐着一起做针线,却是早就叫人留意了锦德堂里的事。
老夫人这段时间心情好了,老侯爷的病果真是有起色了,只是到底还没有彻底治好,不敢乱嚷嚷。
她心情好,面对叫她心烦的周嫂子,也算平和:“周嫂子,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家是真心要抬了你家小姑子进门,只是,这天底下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咱不能不防,尤其我家的爷们儿还是个命弱的,不管这灾星是不是指的你家小姑子,我都不敢冒这个险。”
就如同元钟灵和钟静姝都会想到的那样,老夫人眼见着家里情况好了,越发防备了与灾星沾了边儿的周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