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姝也笑,姐妹两个一边从鹅卵小道上走过,一边说笑。
最后,这礼物成了钟梁没有区别的送给了她们两个,并且做了交换,真的绣球给了钟静姝,元钟灵拿走了那个小花篮。
别的不说,钟梁听了,神情怔愣了一下,便笑了:“表妹可真有趣。”
钟梁在平西侯府姐妹们中是很受欢迎的一个体贴的哥哥,钟静怡和钟静如每每在他回来的时候,便要黏着他。
两个人也有礼物,都是不值钱,但是远比竹编小玩意贵重多了的手帕荷包一类,这可是锦绣坊的东西,不是元钟灵钟静姝一类的路边摊。
可难免酸溜溜的,钟静怡眼神就往眼神纯真,笑眼弯弯捧着玉雕小兔子的梁纤纤那边瞟:“哥哥也真是的,这表妹也要分个亲疏远近的,好东西净是紧着外人给了。”
她小动作做在人面子上的,长眼睛的都看见了。
梁纤纤顿时红了脸,精致娇美的脸上,因羞窘涨红了,站起身来,一双小手在身边不自在地捏着,声音细声细气的:“表妹,我,我没有多想的,真的呢。”
又向钟梁急着剖白:“表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多想的,这不管礼物轻重,都是表哥的心意,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要挑肥拣瘦的,表哥,谢谢你,这个笔筒我很喜欢的。”
梁纤纤身形袅娜纤细,眉眼娇媚,眼睛水汪汪的动人心魄,钟梁初次见到表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粉嫩的嘴巴,泪汪汪的眼睛,叫人见了就恨不得宠她到心坎里。
如今她已经十五岁了,是个大姑娘了,出落的更加娇软可人,与她走近,甚至可以闻得到她甜美的体香。
钟梁一时看呆了眼,心猿意马起来。
梁氏不在,屋里头只他们兄妹几个,钟静怡和钟静如只觉得奇怪,却没在意,两人比较起两个人的礼物,梁纤纤见着表哥的眼神越来越热烈,脸上火烧一般,红霞一片。
“我,我记得我还有事,先走了。”梁纤纤只觉得捧在手里的竹编笔筒很是烫手,急匆匆往桌上一搁,竟是跑了。
“慌什么?有狼撵她吗?”
“谁知道了,别理她了。”
钟静怡和钟静如姐妹两个,说实话与梁纤纤关系很一般,甚至是妒忌这个相貌如此娇媚的表姐的,要不是娘说了,叫表姐住到家里来,是另有打算的,她们两个恨不得第一时间把梁纤纤赶走才是。
三房的事,元钟灵并不知道,如今她不是当年那个乞丐一样落魄的,在平西侯府寄人篱下的表姑娘了,那时的她体会过了世间最残酷的人情冷暖,对钟梁一个温柔含笑的眼神,都觉得受宠若惊,现在,在知道真相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她便心如止水。
回了自己的院子,就将小花篮随手赏给了丫头们去玩。
一时,白蔻提着几包药回来了。
“你带着药回来的时候,可有什么交代?”元钟灵笑着问白蔻。
白蔻祖上是前朝的御医,发配到余州府屯田以后,家里为了生计,为了给孙辈们一条出路,本该传男不传女的医术,也索性交给了今生的两个孙辈,一个是白蔻,一个便是她弟弟。
白蔻之所以能来到元钟灵的身边,是傅昔年那边过了眼的,可见她医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