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放错了地方?
不不,被突然刺激到一阵头昏目眩的元昭,踉跄着扶着书架子,他不敢置信地摇了摇头,书房里的暗格,只有这一处要紧的,放了他最珍惜的画卷和书信。
“燕儿——”他心痛的宛若刀绞一般,就像是心爱的她,不得已悲痛地离开了他的身边。
好一会儿,他才缓解了心痛,急急忙忙在书房里四处寻找起来,桌案,抽屉,其他的暗格,常看的书籍等等,全都翻遍了,别说画卷了,就是当年最珍贵的一封她不得不与他诀别的书信,也没有找到。
此刻,书房里已经被他翻找的一片狼藉。
门口,元昭的随从听到里边凌乱的声响,脸上闪过疑惑的神情,就走到门口去,恭恭敬敬地问了一声:“老爷?”
元昭又急又怕,一脑门的汗,听到随从的声音,他努力沉下心来,问他:“这两天,除了老爷我,还有人来书房没有?”
随从一听,这仿佛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他急忙惶恐回答道:“老爷,不曾有人。您交代过这书房乃是府里最重要的地方,小的日日守着书房的门口,一只苍蝇都没有放进去过。”
这随从是他的心腹,不会说假话。
那东西,还能凭空消失了?
突然的,元昭想起了同样凭空消失的郑妈妈。
难道,是有人知道了什么,要对付他和娘娘吗?
元昭腿一软,跌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这些东西,一旦流落到外边,被有心之人拿到,他死不足惜,只可恨是要连累了娘娘。
不行,燕儿 在宫里已经够艰难了,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叫管家来。”他急忙吩咐随从。
一时,蔡管家急匆匆地跑来了。
元昭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蔡管家思来想去,缓缓地对他说道:“老爷,你要不要去太太哪里试探试探,这样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便是侮辱皇上,不敬燕妃娘娘的死罪,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一般的官宦之家,轻易是不敢有人沾手的。因此,奴才觉得,拿走这些东西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太。”
“你此话何意?”元昭急忙问道。
蔡管家的沉着稳重,就是元昭最倚重他这个心腹的原因。
蔡管家缓缓说道:“老爷,娘娘如今是宫里的贵人,三皇子也深受皇上的宠爱,大皇子病故,二皇子有腿疾,四皇子自小身体病弱,生母只是一位贵人,五皇子虽是正宫皇后嫡出的皇子,今年却只有十岁,听说性情相当直爽,六皇子如今五岁,七皇子刚满月,只挑来挑去,也就只有立冠之年的三皇子,才是东宫太子的人选,不是吗?”
元昭听着心惊肉跳,随后心里更是一阵激动。
燕妃娘娘与三皇子母子的荣辱,就关乎着他一生的锦绣前程。
“你说的对。”他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