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头看沈琛,沈茜茜发现不光赵陵柏受了刺激,“稷王殿下,赵府着火了,您这是来这里度假来了吗?”
躺在躺椅上的人跟那个处处彰显恨不得分身来回跑的沈轲来说简直是两个极端。
沈琛缓缓睁开眼,一副悠闲样子开口道:“你瞧瞧,八弟把周围安排的井井有条,本王还能做些什么呢,况且这就是说白点就是一个讨功的事,你觉得本王真的在意这些吗?”
沈茜茜无话可说,她干笑了几声,不去理会沈琛,她把关注点放在了烧毁的房子上。
“这房子烧的也太过奇怪了,里面的东西烧的干干净净,而人却没有一个受伤的。”
沈琛合上了眸,幽幽的突出了一句话,“这就证明,这房子是小侯爷自己烧掉的。”
沈茜茜辩护道:“稷王这话我不认可,谁会烧掉自己的房子,还是这么好的房子,整个京城里放眼望去哪个除了您和瑾王的王府哪个府邸能比得过赵府,小侯爷宝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烧掉,他是脑袋有病吗?”
“六哥身边的小丫头说话怎么这般冒犯,六哥也太惯她了,除去这冒犯的一点,她说的也是有道理,谁会烧掉自己的家呀。”
沈轲清了清嗓,他双手背在身后,“依我看这一定是一件刑事案件。”
“刑事案件?八皇子这话怎么说?”
“我方才瞧了被整个火势的轨迹,一般轨迹并非从厨房传来,而是从小侯爷的房屋引起的,分析了许久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无非就是下人对主子心怀不满,亦或者下人心里生起了嫉恨之心,他们嫉妒小侯爷,所以就想放火烧了赵府的一切,本也想将小侯爷伤害,小侯爷这是命大才免遭被烧。”
沈茜茜点了点头,这种事倒也有可能发生,只是…
“可是如果真有下人毒害,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受伤吧,难道那个要毒害小侯爷的下人还提前通知了所有人,所以他们都提前躲了出来?”
沈轲对提出疑惑点的沈茜茜极为不满,“你这是在质疑我吗,我身为堂堂皇子办过多少案件,见过的事情要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何时轮得着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来质疑?”
沈琛站了起来,“小丫头也只是说出大家都奇怪的一点,你又何须这样疾言厉色,难不成不许让人有质疑就这样按照八弟的所谓的“结论”草草的定案?”
“不不不,弟弟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丫鬟就要有一个丫鬟的样子,即便在受六哥宠爱,也不能这样没大没小吧?”
比起持有质疑的沈茜茜和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沈轲,当事人很是淡然,他接过下人递来的帕子擦着手,“各位皇子别争论了,赵府是我烧的。”
沈深走了过来,“赵陵柏,这事非同小可,不是你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有开玩笑,房子的确是我烧的,我早就觉得这房子不好看,我想换风格我爹又不许,我只能烧了。”
赵陵柏说的轻描淡写,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尤其是沈轲,他刚刚头头是道的分析了一堆,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推翻了结论,他自觉没了面子。
“王荃!”
一声厉吼,远处的中年男人合上了记录册,小跑了过来,“八皇子。”
沈轲眸光黯淡,他背手看着赵陵柏,“既然小侯爷说这赵府是小侯爷自己烧掉的,那就麻烦小侯爷跟着刑部大人去一趟大理寺吧。”
“好啊,不就去一趟大理寺吗,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