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赵陵柏就匆匆的跑了回去。
只剩下沈琛和沈茜茜一前一后的走着,沈深没回头,语调提高了些,“果然沈姑娘,一见到长得好看一点的人就走不动道了,你应该感谢本王才是,要不是本王援助了你,你怕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这样不说还要给六弟惹出麻烦。”
沈茜茜听出他是在故意奚落她,她对着那个背影一顿拳打脚踢,她低低道:“要是直接说出来用你说呀!”
沈琛走着走着就停下了步子,他走到了沈茜茜面前,沈茜茜退无可退,他微微低头,勾了勾唇,“沈姑娘这般喜欢看,直接看本王的多好,本王要比束王的身材好多了。”
两人离的太近,男人的呼吸轻轻吐在了沈茜茜脸上,他身上有一股清香,清香扑来,煞是好闻,沈茜茜脑子一空,“真的假的?”
“嗯?”
沈茜茜打了个激灵,她痛恨自己这是说出了什么话,还问人家真的假的!
“不不不,我说错了,我是说…”
“沈茜茜。”
沈琛见沈深过来,他往后退开,沈深与沈琛打了招呼,然后看向了沈茜茜,“到底怎么回事?”
沈茜茜有些不好意思说,“说来话长…”
……
今天这事真是沈茜茜理亏,上了马车她一坐下就垂下头扣着自己的手指,赵陵柏见她兴致不高,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别不高兴了,今天的事的确是意外,瑾王不会怪罪你的。”
沈茜茜抬头看了看正在翻阅书册的人,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也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他没有接话,仿佛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一般,虽然冷漠,但沈茜茜还是松了一口气,她本以为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会让沈深一气之下把她轰走,看来暂时没有睡大街的危险了。
沈深放下了书,看向了马车的外面,马车走了一段时间,他的眉目慢慢紧皱起来。
“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沈茜茜和赵陵柏对视了一眼,两人正疑惑间沈深已经走了出去。
沈深在一座房屋站定,他仰头注视着破败门匾上的“吴府”二字。
那场吴府纷乱始于九年前的一个寒凉的秋日。
吴家逆贼,惨遭报复,吴府上下,血流成河。
他不知受了什么重击,醒来之后四处一片残暴景象,他在血泊中被一个女人拽起,陌生的环境里他唯独认识她,他就知道她是他最亲之人,比母亲还要亲近,她要带着年幼的他就要逃离,就在奔走中,一个箭准准的射在了她的心口,临终前她只交给了他一个玉佩。
在吴家带头行暴的人是张守翰,他亲眼目睹张守瀚把还存有余气“母亲”千刀万剐。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失去了一切的记忆,他就知道那个恶毒的男人把他唯一认识的人给千刀万剐了,他誓要为母报仇,张守翰的死并没有让他感到痛快,因为他渐渐发现张守翰只是一个替罪羊,真正指使张守翰的凶手另有其人。
对于这个吴府沈深既觉陌生又倍感熟悉,沈深的眼前仿佛挡了一重浓雾,越拨越厚,挖出一点线索就会牵扯出许多枝节,可谜团越多他就越要去拨开谜团。
他要找出杀母的真正凶手,也要寻回自己曾经的所有记忆,因为那个记忆里包含着他的真正身世。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起来,沈深的大脑里一直回荡着那日母亲被千刀万剐的场面,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上也不自觉的生了力道。
沈茜茜和赵陵柏不知道沈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们的印象里沈深是最爱护自己东西的人,书册什么的看完都会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放回去他们这是第一次见沈深会把书册抓坏。
沈茜茜凑上前立刻把书从沈深的手里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