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重新在桌边坐下,女子调好了弦,便弹奏了起来。琵琶之间婉转缠绵,声声入耳,如沁人心脾的清泉一般,叫人欣喜。
一曲弹毕,谢飞花不禁鼓起掌来:“弹得妙啊!姑娘琴艺了得,京都‘妙音阁’的紫玉姑娘,都不及姑娘的琴艺。”
“公子过誉了。‘妙音阁’的紫玉姑娘,我也是有所耳闻的,都说她琴艺名贯天下,我哪儿能与她相提并论。”
“诶,是姑娘过谦了。”谢飞花笑着回道。
“紫玉姑娘啊……”严肃清双手交叉撑着下颌,轻声自语道。
谢飞花离严肃清近,听见了他的低语,心下一紧,“莫要误会!我真的只是去听琴……”
“呵呵,何必解释呢?”严肃清幽眸盯着谢飞花,“我也未曾说些什么。”
谢飞花见严肃清眼里并未带笑,不禁愣了一下,刚想再解释,又见有外人在场,只好对着严肃清尴尬地笑了两声,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得哄了……
“姑娘,可否借琵琶一用?”谢飞花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那名抱着琵琶的女子问道。
女子一愣,而后便将琵琶递与谢飞花:“公子请便。”
严肃清也略感诧异,不知谢飞花要琵琶做什么。
谢飞花接过女子递上的琵琶,纤指轻拨,一阵悦耳的琴音便传了出来。
“好琴!这背板上的老红木,现已难寻了。”谢飞花轻抚着琴,笑语道。
“公子好眼力。”女子不禁赞叹道、
谢飞花只是笑而不语,严肃清却心内一动,此时抱着琵琶的谢飞花,比女子更显妖/娆。
“我竟不知谢兄对琵琶还有所研究。”严肃清开口道。
谢飞花朝严肃清一笑,纤指微拨,调了调了琴弦,一曲《霸王卸甲》便随谢飞花手指的变动,缓缓道出。
琴声犹如在万籁俱寂的山谷中,传来连绵不绝的回响。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严肃清不禁轻声吟起了《琵琶行》。
“汉失已落地,四面楚声中,大王意气尽,贱妄何聊生……”一旁女子忽而垂首,悲从心头起,竟情不能自已地抽泣起来。
谢飞花手下的《霸王卸甲》,声声带情,亦不失气势磅礴之势。
一曲终了,却无人应声。
“献丑了。”谢飞花率先打破了沉默了。
“公子琴艺了得,小女自愧不如。”女子起而拜之,脸上满是敬佩之色。
“姑娘过誉了。”谢飞花欠了欠身,便将琵琶还与了那名女子。
女子接过琵琶,起身:“小女不叨扰二位公子雅兴,告辞了。”
“请。”谢飞花与严肃清同时欠身还礼道。
女子转过身,走到楼梯处,忽停了脚步,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言道:“二位公子乃非凡人,‘姚家村’这淌浑水,还是不趟为好。小女敬佩二位公子为人,唯有一劝,还望二位公子三思。”
女子说完,未待严肃清、谢飞花二人再问,便抱着琵琶离去。
严肃清与谢飞花面面相觑,二人至“姚家村”不过两日,便成了“众失之的”,似乎所有与二人有过接触之人,皆知其目的,似乎处处都有耳目,人人皆是敌人一般。
“‘姚家村’的‘鬼’,难捉啊……”
“比鬼怪难缠的,是人。”严肃清淡淡一笑,一语道出了个中真相。
谢飞花点了点头,对严肃清拱了拱手,调侃道:“严兄果然难缠。”
“承认承让。”严肃清还礼道。
谢飞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严兄,你可真学坏了!”
“近墨者黑,不好意思。”
谢飞花一时语塞,刚出口的话,又被严肃清给呛了回来,不禁感慨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不过幸好,谢飞花心里暗道,严肃清似乎心情有所好转,“紫玉姑娘”的事情应该揭过去了吧……
时辰虽早,但“姚家村”的天色却渐渐暗了下来。
二人结了账,出了酒楼,严肃清抬头看了眼将暗未暗的天色,又见街上行人步履匆匆,皆在往家赶,原本喧嚣的市集,意外地清冷了下来。
【小剧场】
谢飞花:“哼,严大人真好意思说谢阁主是‘醋坛子’!”
严肃清:“承让,承让。”
谢飞花:“让什么让?你明明是‘醋缸’好吗?!”
严肃清:“好,好,夫人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司辰逸:“啧啧,宠上天了!”
谢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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