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浔到镜河的时候,王太医和小宝已经在了,她看着王太医手上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淡淡地问了一句“这就是落日红?”
王太医掩下眼中的一抹异色,恭敬地答道“这就是落日红。”说着便将手中的小瓷瓶递到了清浔的手中,那小瓷瓶在清浔的手心传来一阵惊心的凉,她紧了紧握着瓷瓶的手指,果然是至毒的毒药,原先温润的瓷玉,此刻都这般寒凉。
清浔拿过了“落日红”,北辰陌在听了小张子的话后立刻赶到了镜河,看到那个白衣单薄的身影,想到她刚刚所遭受的痛苦,北辰陌的心中一痛。北辰陌在靠近清浔的时候脚步更为轻缓,生怕吓到了清浔,内心的不安很强烈,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清浔,眸底深处一片沉痛。
清浔知道北辰陌已经过来了,她木偶般转过身去,在看到北辰陌那张深刻在她心中的面容,此刻也已心如死灰。这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陷害,竟然亲自端着堕胎药逼她打掉孩子,她恨他。
“卿卿……”北辰陌看着清浔灰败的神情,还有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恨意,心中一凉。他的卿卿,恨他,这个认知,让他全身上下都痛了起来,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清浔没有多大的反应,经历过那样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痛,现在的一切都伤不了她了。看着北辰陌惊慌的样子,清浔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