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喜欢自己，而且谈得上是憎恶。

他没办法去抹平她过去的伤口，当时她应该多孤立无援啊。

怪不得她会对墨莲这么好，原来这才是真实原因。

他想了很多，越想越是心惊胆战。

之前他忽略了太多细节，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

念念是带着上辈子的仇恨而来，她也做了那么多事，就是要为了她自己报仇。

而他呢，因为一世的错误，导致了现在的报应。

念念不理他，也是应当的。

都是他造的孽，如今也应该自己去还，只是他心里还是卑微地希望念念可以留在他身边。

可能也只是希望了，他上一世没有保护好她，这一世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留下来。

“放我离开。”顾音念侧过脸，回避着他，她还得去人类一族完成原身最后的悬念。

墨无情的脸色又白了两分。念念如今想要离开，他应该放她走吗？

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将她愈合，如果他永远愈合不了她应该怎么办。

“我，我不会放你走的。”她走了肯定一辈子不回来，他再也无法见到她了。

“你还想害我这一辈子吗？”她蓦然开口说道。

墨无情语塞，的确，她上辈子就是被自己的漠视给害死的。

“你说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就是不能放你走。”他不能失去她，不然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如果说我必须要走呢？”她是必须要离开的，人类那边她还需要替原身报仇。

墨无情的眸色突然暗了暗，猩红的眼睛里冒出一丝燃起的烈焰。

他从地上起身，因为跪了太久了，所以身子难免有些摇晃。

“念念啊，我不会放你走的，永远不会。”他像最忠诚的护卫一般，轻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就让他自私这么一次，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他会永远将余生所有的温柔宠溺去将她捧上天。

顾音念没想到他这么难缠，她以为他就会这样让自己离开了。

“为什么？”她像女王般抬起头，看向墨无情。

他将她捂在怀里喘息着，“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能还算得上是厌恶，但是即使是这样我都不会放走你。”

顾音念听到他的话，心里郝然，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再说什么。

她对他的报复已经结束了，自然也不用和他过多纠缠下去。

“是，我是没有喜欢过你，你留我在这里有什么意义。”

“你不是说我只是你的药而已吗？”他又何必装成这幅模样，大家半斤八两，都是相互利用而已。

墨无情大惊失色，她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上辈子她也不知道啊。

他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你知道了？”

“对啊，知道了，我不就是你用来止痛的工具人吗？”

她都听到了，他还想狡辩什么。

她亲耳听到墨莲问他她是不是他的药，而他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在最开始的第一晚留下她。

其他那九十八位女子，估计都是为了找寻他的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