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元琛吸吸鼻子甩甩毛绒绒的脑袋,老大就是老大,哪分曾经现在的!
金莲展开,元琛抬眼便见破旧的小庙内堂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终于醒了’黑皮的人在空中比划了几个金光大字。
“哮,哮,哮,哮,哮天!!”元琛吓得浑身金毛都根根矗立了起来。
诺凛捧着茶碗坐在哮天的对面,奇怪元琛好像挺怕哮天似的,曾问其缘由他又一副不愿提起的样子。
自偷鸡贼那事之后,哮天来寻过元琛三四次,以为他们成了朋友,可后来元琛却见人就躲。
就像现在这样,一个见鬼似的立马调头就跑,一个二话不说拔腿便追,一晃眼庙里就只剩他独个了。
诺凛无奈耸了耸肩,默默收拾起招待哮天的茶具,元琛沉睡期间,哮天彬彬有礼写着字说要向他请教,本以为会是和修行有关的问题,却见他取出一条鞭子对空挥了几下,问他姿势对不对?力道如何??
诺凛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一个二个都来问他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想到连尧诺凛勾唇笑的狡黠。
正当此时,庙门忽然被阵狂风刮开,出现一欣长的身影。
“夙唯!”
诺凛见来人惊喜交加:“连尧和表哥都出去找你了,没想到你这就回来了。”
“连大侠找我?……”火急火燎的人眉头瞬间舒展了开来,浮现喜色,下秒却又拧在了一起,如临大敌般:“老大!不好了!二郎真君来了!”
“是吗,刚我已经见过了哮天。”
“什么?!哮天犬已经来过?!”夙唯焦急,好不容易骗过真君将他引至其他地方,暗中逃掉。
原来真君早已经知道我们的落脚点了!
夙原抱着柴火一脸茫然问道:“哥,怎么了这是急急忙忙的!”
“二郎真君来了!夙原赶快去通知天师躲避!”
诺凛思索其中缘由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忽自空中翩然而下:“你们果然和天师钟馗有联系呀,这样正好,省得我好些麻烦。”
糟糕!
夙唯猛然转身,身着银甲裹着宝蓝披肩的人挂着和善的微笑,从他们行了一礼:“三皇子殿下,许久未见了。”
诺凛连忙躬身回礼:“二郎真君。”
夙唯慌忙掩饰:“什么天师钟馗?我,我们没见过什么钟馗天师……我我我,我说的天师不是钟馗天师!”
二郎嘴角一勾:“那是哪位天师呢?”
夙唯想也没想破罐子破摔:“……张,张天师!”
“呵呵呵。”二郎迸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夙唯啊,我有点懂连三殿下为何唯独对你另眼相待了。”
“???”夙唯涨红着脸揣摩对方究竟信没信自己的话,和他这话里的意思。
“真君到此是为天师钟馗而来?难道……?”
二郎转眼对上诺凛突然肃然的视线,略一点头轻巧道:“可否劳烦殿下代为引荐呢?”
另一边,元琛在天上狂奔,一条黑鞭如蛇般窜出云层鞭在毛豆的屁股上,引得一声嗷嗷狼嚎。
“你小子不要欺人太甚了!”元琛旋即化成人形,一把扯住鞭子,眼含痛出来的水花怒瞪着哮天。
哮天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略一沉吟后,握鞭的手一抖,鞭头登时脱出反又一鞭抽在元琛的身上。
“嗷嗷嗷——艹!我他么怎得罪你了?!”元琛反扑过去,哮天边闪躲边在空中划出几个字。
‘不舒服吗?’
“舒服你个大头鬼!!”
‘咦 我明明练习了很久……还请教了三殿下 以为这次你会喜欢’
“谁会喜欢啊!!你他么是不是有病啊!!!”元琛狠狠朝对方挥出致命一击。
哮天只一掌便卸去了这一利爪的力道,手腕被握住,竟动弹不得,见对方并未再攻击,元琛气喘吁吁得甩开手臂。
哮天对空划开道:‘你梦里不是说:老大~请狠狠惩罚我~对~再狠狠抽我~抽那里~对~好舒服~~’他面无表情写完,金字后还跟了一长串长长的波浪线。
‘是力道不对吗?还是位置不对?’
元琛脸登时一黑垮了下来,踮起脚尖怼着哮天反问:“那你这傻大个是我老大吗?!!你是吗?!是吗?!!”
哮天被他的气势逼退了几步,愣愣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人,似是顿悟到什么般一拍掌后,又在空中划了几个字:‘我会学习如何做个好老大的下回见’
“我特么艹艹艹艹——!!”
还未等元琛组织出骂人的语言,哮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徒留一个气得颤抖的背脊。
元琛虚脱得垂着尾巴回到小庙时,竟有看见了那阴魂不散的哮天,顿时发火,在看见他身边那端坐这的人又是一阵恶寒。
杨戬一见元琛,俊脸顿时化作一副痴汉脸,趴向元琛蓬松的腹毛便蹭,被哮天扯住披肩拉回来。
元琛本要发作,却发现内堂里气氛凝重,玄沧和连尧已经回来了,众人围成一圈在商谈些什么。
玄沧双手抱在胸前直视着杨戬:“这么说,都城已经知道钟馗私盗生死簿的事了?”
“不,国君并不想此事公开,所以才密令我独自前来。”二郎捧着茶碗品了口:“我虽于天师钟馗无甚往来,却也敬佩其为人,并不想与之交手,这实在是一件棘手的差事啊……你们若能代我劝说他随我回去复旨,那便最好了。”
“其实天师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诺凛将事情原委道来后,杨戬一沉吟:“如此说来,钟馗妹妹嫁娶之日还有五天,这五天内,天师宁要逆天而为也不会随我去复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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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觉得元琛和哮天这两个很好玩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