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条街，他似乎也能感受到周周的注视，转过头来看她。

周周立即撇开了视线。

三人继续吃饭，周周吃的有点漫不经心，对面卫良辰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周周一句也没听进去。

路对面的车子里，程度接了个电话，关山告诉他，商豫派温声去了温县。

“去了温县？”程度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并没有多少惊讶。

“所以，你赶紧回来，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关山倒是比他还要着急，“你是不是还在商周周那里？你酒醒的差不多了吧？需要我去接你？”

“不用。”

“那就自己回来，快点！”

“不。”

关山愣了一瞬之后，大骂一声，“我日！程度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温声去的是温县！是你出生的地方，商豫派他去那里，很可能就是去查你的！”

“我知道。”程度情绪依旧很平稳，语气也淡淡的，“我也没指望自己的身份能隐瞒商豫一辈子。”

“你这么说是不管了？就让他去查？”关山急了，“你信不信，不出两天，商豫就会知道你就是许秋的弟弟，当年那个被她送去美国读书的许程！”

“查到就查到罢。”

“程度？”关山不可思议的质问他：“你在说什么？”

“关山，我已经告诉周周，我是许秋的弟弟，还有我和顾老师的关系。”

“你疯了吗！”关山又开始骂骂咧咧，“你他妈的是被商周周迷晕了吗？还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药？你不想报仇了？想和她成双成对？”

“关山。”程度头疼的捏了捏眉头，“引蛇出洞你知道吗？”

关山的骂声终于停止了，他静默一瞬，反问：“你是故意的？”

程度没说话。

关山明白了，“只是，这样不会有风险吗？商豫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后我们还怎么做事？他一定会对你出手的！”

“对我出手？”程度哼笑一声，“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