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常年积累的哀怨和愤恨,让荣想容想不了那么多。
她道:“是,我想看到你在迎娶言时语的婚礼现场将她抛弃,跟我走。”
许谨言的眉头骤然紧蹙,他明白了荣想容的意思。
她是想要利用他!
这一点,让许谨言不爽,甚至是生气。
白皙的脸庞在此时显得格外肃冷,眉目间更是散发着冷意,他按着她肩膀的手变成了扣住她的脖子,并不使劲。
“荣想容,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眼里迸射出的寒意,让荣想容浑身一颤。
她咬着下嘴唇,凌乱的头发散落在沙发上,红着眼面对着此时怒气冲冲的许谨言。
他当然有理由生气。
换做是她,她也会生气的。
“不愿意,就算了。”
荣想容推开他的手,撑着沙发坐起身。
只是她刚坐起,就又被许谨言猛然一推,她重新倒了回去。
他的双手紧按着她的肩膀,低头带着怒气地咬住了她颈间的肌肤,疼得她低喊了出来。
“许谨言!”她疼。
他咬后亲吻了那处,惹得她身子骤然一紧,他往上吻住了她的唇,强势不带温柔地将她带入,她渐渐招架不住。
他们身体彼此紧贴着,她的悸动和颤抖他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但是,这些还不够,完全不够。
许谨言扯开了她身上的伴娘服。
这一夜,在客厅沙发上,许谨言是疯狂的。
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惩罚性的,完全不给荣想容喘息的机会。
撕裂的伴娘裙被丢弃在沙发旁。
季清怎么也没有想到,凌晨三点,她会出现在医院,原因是许谨言身体不适进了急诊。
听急诊的值班医生说,许谨言是独自开车过来的,额头都出冷汗了,在进入急诊的那刻才倒下。
他的心脏负荷太重,如果时间往后拖仍旧是找到合适的心脏,恐怕他会熬不住。
曾叱咤风云的男人,现在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生死都不由他选择。
季清情瞧见他脖子是有一道鲜红的抓痕,心不由往下沉了沉,她不是小女孩怎么会看不懂这是什么。
“季医生,你恐怕也累了,去休息吧,许总这里我来照顾。”王特助赶到了医院,低头对着季清道。
季清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她只觉得难过和生气。
泪水从她的眼角沁出,她抬手抹去,问王特助:“这段时间,许总是不是和荣想容在一起?”
王特助点头,“是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会有问题,不过是他一点都不惜命而已。我还以为他心里有了惦念的人,就会懂得珍爱生命了。”
季清凄冷地笑了笑。
王宏杨不由担忧起来,“季医生,现在还没有能找到合适的心脏吗?”
季清摇头。
匹配的心脏哪有那么容易。
东方的夜空已经破晓,云层撕开一道裂缝,露出一道苍白的光。
荣想容浑身酸疼地从床上醒来,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向身侧。
可是,身旁并没有人。
她心里忽然觉得空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