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急匆匆赶到,紧张地询问,逮到许慎行人就对着他的背一阵拍打,“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
“妈,你打我干什么,人又不是我推的,这又不是我想的。”
许慎行觉得自己很委屈,他本来就被人蒙头打了一顿了,浑身都疼,现在又被自己亲妈给抽了一顿,心里更不平了。
许母大喘气,用食指指着他的脑子,“你呀,就是不让我省心。”
“我哪不让你省心啊,孩子没了就没了,大不了再生一个。”
“你嘴巴说的轻巧。”
许母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法说。
她转头看到坐在那儿低头玩着手机的荣想容,脸色瞬间变了好几次。
荣想容很想当个隐形人,不想理睬许母。
但是这会儿当做没看到是不可能的,她只能站起身,礼貌地笑了笑,虚假地喊了一声伯母。
许母以往看着荣家的面子,对荣想容可谓是相当客气,甚至还有点讨好的意思。
现在,对她,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道理荣想容也明白,她也没想着许慎行的母亲对她能有什么好态度。
只是没有想到不仅没有好态度,甚至是对她一顿羞辱。
“当初是你看不上我家慎行,如今却不知廉耻地勾搭上来。怎么想要吃回头草了,我告诉你,不可能。许家,不可能让你这样的女人进门。”
许母逮着荣想容就不停地贬低,各种脏话污秽的言语全部往她的身上倾倒。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现在还让冬雪进了手术室,你真的是恶毒。你以为冬雪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你就有机会了吗?你做梦!冬雪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有个万一,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许母是恶言相向,眸底甚至划过一道杀气。
荣想容失笑了声,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平白无故在这蒙受不该有的屈辱。
“你骂够了没?”
荣想容一声叱喝。
许母被吓了跳,哑言。
“伯母,我尊敬你才喊你一声伯母,但你别蹬鼻子上脸。”
荣想容目光鄙夷,看了眼缩在墙边无能只知道逃避的许慎行,还说喜欢她,真喜欢她会睁着眼看着她被他母亲羞辱,鬼才信。
她只能自己为自己说话,“我告诉你,第一,我不稀罕你儿子,甚至压根就没把他放眼底。第二,陈冬雪摔倒跟我没有关系,是她自己拽着我的手。她肚子里孩子的死活,我也不负任何责任。第三,你最好对我客气。”
“可笑,你还想让我对你客气点。”许母轻蔑地看着荣想容,“你爸跳楼死了,你们荣家欠着几十亿的债务,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你在我面前这么傲娇,你有什么资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许慎行母亲眼底的嘲讽和不屑让荣想容更坚定了一个信念,就是自强,她要靠自己扳回所有丢掉的面子和里子!
荣想容冷哼了声,绕过许母就想要走,可是哪想许母竟然握住了她本来就摔疼了的右手手腕,疼得她抽了一口凉气。
她毫不客气地扯掉许母的手,将右手往身后一躲,愤怒地看着许母:“你还想要怎么样?”
“冬雪还没有从手术台上下来,你不能走。”
“我偏偏要走。”
荣想容根本不顾许母,迈开脚步就径直要离开。
但是许家的下人却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