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想容简直想要抬脚,一脚将言雪给踢飞,没事惹她的大债主,还想不想让她好好活着了。
“我跟他先走了,你自个回去?”
她也不接言雪的话茬,转了话题。
言雪也不跟她闹了,点点头:“行,你们先走吧。”
荣想容上了陈胜升的副驾驶,扣上了安全带,与站在路旁的言雪挥了挥手。
言雪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字眼中带着一点心疼,她道:你真的要嫁给陈胜升了?你想要的生活和幸福怎么办?
这一刻,荣想容是动容的。
她知道言雪在气恼她对婚姻的草率,气她仿佛随时随地就可以把自己随随便便嫁了,气她不严肃考虑婚姻问题。
谁不想要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她比任何人都渴望,但是同时她也害怕婚姻。
她父母就是摆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例子,婚姻的不幸造就了人生的悲剧,也给她带来了不可磨灭的痛苦。
如果,一段婚姻,可以不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其实也蛮好的。
“在想什么?”陈胜升侧目看了她一眼。
“在想嫁给你,好像也挺好的。”
荣想容对着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可却透过车窗看到旁边那辆车,车里坐着的人是许谨言,许谨言正巧也转头看向这边,与她的视线完美地对上,她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唇边。
“怎么了?”陈胜升见她表情异样,往她看的方向看了眼,也看到许谨言。
许谨言面无表情,他如帝王般坐在后座,气场强大到仿佛自带背景音乐。
过了一会儿,许谨言的车子换了车道开到了他们的前头。
荣想容盯着前方的车子,透过后玻璃窗隐约看到许谨言孤傲的后脑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许谨言好像不高兴了。
按理说她和陈胜升要结婚的事情在整个圈子里都传遍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要不高兴也早就不高兴了。
陈胜升注意到荣想容关注着前方的车子,思绪都飞走了,不禁扯了扯唇角笑了笑。
“许谨言前些天去帝都出差了。”
“你突然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荣想容意识到自己好像太在意许谨言了,就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机。
“他或许还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
“不知道就不知道,也没什么非要他知道的。”
许谨言也不过是一个过客,她想。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地道。”陈胜升忍不住感叹,他可见识过荣想容在酒桌上如何护着许谨言,许谨言对她也是纵容。
两个人要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都不信。
但是,如果说有多深的感情倒也是不至于,要不然,他也不会“横刀夺爱”。
荣想容吸了口气,侧过身子微微向他,道:“我坦诚布公地跟你说吧,我当初撞破许慎行出轨,改口就说自己要嫁给许谨言,并不是我荣想容非嫁入许家不可。而是,因为,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喜欢许谨言,我就是看不惯,就是不想让她得逞,所以我就纠缠许谨言就要嫁给许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