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盐盐将脚步挪到床边,她想去看看叶欣的伤势如何。
谭氏从床上猛地站起来,将她隔离在离床边两步之遥的地方,借着微弱的火光,方盐盐可以看到她眼里如同死灰般的神色。
“谭伯母……”
“你来做什么?你是来看笑话的是不是?”
谭氏的声音如同冰霜一般,冷的方盐盐有些发抖。
“不是这样的,谭伯母,你误会我了。”
“误会,你告诉我这是误会,叶欣现在正躺在床上,现在还没醒过来,你跟我说这是误会?还是说我们现在经历的就是一场梦。”
谭氏步步紧逼,方盐盐步步后退,她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质问她:“还是说你是来叫醒我们这场梦?”
方盐盐此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现在真的无从思考。
直到把方盐盐逼到墙角,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紧贴冰凉的墙壁,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谭氏这才停下来,眼里透着刺骨的冷光:“方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叶欣好,你说姑娘的名声尤为重要,叫我们都要保密不言传。”
“可是现在外面风声四起,叶欣被那些大嘴巴说成什么了?”
方盐盐定了定神:“谭伯母,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向外人透露过叶欣的事。”
谭氏一道冷眼射过来:“不是你又是谁呢?这件事就我们屋里这几人知道,难不成叶清会出去说吗?”
“谭伯母,我方盐盐自问行的端立的直,对人这一块也是问心无愧,我是不会干这种小人行径的。”
方盐盐在心里直喊冤枉,天地良心,她不说现在,就算是以前上学的时候,班里的那些小女生聚集在一块总是说别人的坏话。
她在一旁也只是静静的听的那一个,从不发一句言论,若是别人问她怎么认为的,她也只不过是笑笑而已。
更别说是现在,在有关于姑娘的贞洁名誉面前,干这些落井下石的勾当,她方盐盐是不屑的。
“谭伯母,你别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叶欣她的伤势,我们不能让她就这么一直睡过去。”
谭氏这才松了口,其实她也不信方盐盐会是这样的小人,她的为人她还是有所了解的,她愿意为了叶欣每天在李家村和镇上之间来回奔波。
况且他们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却是在掏心掏肺的帮助他们家,已经是难得的恩情了。
谭氏将身体挪开,给方盐盐让了位置。
方盐盐赶紧过去查看叶欣的伤势如何,伤口现在只是简单做了止血处理,可能是那大夫医术不精,那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丝,整个伤口血肉模糊,都快看不清真正的伤口在哪了。
方盐盐拿出酒精,仔细的帮她从周围慢慢的往内擦拭血迹,叶清赶紧拿来灯盏,为了方便使她看的更清楚些。
方盐盐擦拭的极其仔细,眼睛眨也不眨,生怕一个不留意就碰到真正的伤口。
终于在多次的试探下找到了真正伤口,那伤口割的极深,可以清楚的看到静脉血管已经被割断,看样子叶欣她这是对自己下了死手,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方盐盐很是心疼,叶欣承受多大的痛苦啊,只能以死作为了结。
她从袖子里取出纱布,帮她把手腕细细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