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倘若依着眼前情况来看,还是闹大了比较好。
一来是向女帝示弱,表明她根本折腾不起风浪。二来是自保,省的别人总惦记着她的药血。
只不过,池夏没有想到,她的一句话竟然吓得池束当场变了脸色。
“夏夏,让我看看,快,快!”池束焦急地催促着,去挽池夏的衣袖。
池夏任由池束检查她手腕上的红线,看着池束的眼泪不停往外涌出,微微有些头疼。
虽然池束比池夏大很多,可是,池束在池夏面前却总是慌乱的像一个孩子。
池束恨恨地说:“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狠心?她明明知道你是池家最后一个女儿,为什么还能下此狠手?只要你在,池家就不会倒。等到日后,逢年过节的,还能有人给些纸烧。”
池束说到最后,越说越伤感,眼泪止不住,顺着瘦削的脸颊滑落下来。
池夏递上一副手帕,“小舅舅,我能跑能跳,还能嫁人,哪里像是有机会早死的模样?”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不吉祥的话,不许说。”池束轻拭眼角,提起嫁人一事,更是气得不打一出来,“夏夏,你家里那位也是个糊涂的,舍不得儿子去嫁,就把女儿推进火坑。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池束指的是阮云。他那个一开始就不看好的姐夫。
池夏笑了一声,温温润润的,“大概我是在外面捡来的。”
“呸呸呸!这种话可不许胡说。”池束着急了,急忙阻止。
在皇宫内,但凡谈及血缘关系皆是重中之重,稍不留神就给他人传了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