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这这孩子的父母,琅桥这才想起了什么来似的。
“王妃,方才王府的小厮找过来了,说是天元国白家的来使找过来了,急着要见您呢。方才您再给阿玖做手术,我们也没人敢进去打扰,您看……”
天元帝国白家的人?
元向晚在心中反应了一阵才算是想起来,之前墨御尘曾说,天元帝国高门显贵之户才喜欢在身上烙下徽记,以正嫡系身份。
但是天元帝国距离昊国路程极远,又岂会千里迢迢的将孩子丢到昊国来?
元向晚本想着没有多大的可能,但当时也正好到了白相玉离京两月之期,她便也顺便写了封信,问候了一下他的伤情。
但没想到,信件竟这么快便送了回来,还不是走的官驿,而是白家的人亲自来了。
难不成,这孩子真的和天元帝国有关系?
元向晚想了一阵,连忙带着小罗琅桥几人上车:“之前小厮来的时候,有没有说过是什么事情?”
“他也不知道,只是说天元帝国的来使想要见您。”琅桥道:“至于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和小罗也还不知道呢。”
但愿是这个孩子的父母真的有消息了吧,如若如此,倒是也解决了元向晚的一桩心事。
马车辘辘行驶在堆满积雪的山路上,摇晃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才算是回到了楚王府中。
马车刚一停稳,却是沈行迎了上来。
元向晚将孩子交给廊桥,让她先抱回院子里,自己则是带着小罗问道:“怎么回事?”
“是天元帝国白家的人,驿站那边没有报备,人不是带着两国文牒过来的。”沈行说道:“王妃,属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如若只是白公子问候的话,也就是写一封信过来,何必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一个家臣赶半个月的前来昊国?”
这道理元向晚都懂。
如若只是孩子的事情,那倒还好,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对于元向晚来说都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
但如若是白相玉的病情出现了恶化,那便有些麻烦了。
元向晚长驱直入的走进王府之中,远远的便看到了那所谓白家的来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跟在白相玉身边一起入昊国的不为。
这一瞬间,元向晚的心便沉了下去。
不为是从小跟着白相玉长大的,又会手语,懂主子的心思。究竟是多大的事情,白相玉竟然会将不为给派过来?
元向晚心中忐忑,便也快不走了过去:“不为?怎么回事?怎么是你过来了?白公子来了么?”
见人回来了,不为连忙走过来:“元姑……楚王妃,能否借一步说话?”
元向晚一头雾水,看他的样子,也确实像是有要紧事。
她挥了挥手让沈行等人先退下,待人都走完了,这才问到:“怎么回事?”
“之前楚王妃来信说,您捡到了一个孩子,脚底有一朵海棠花的徽记,此事是真是假?”不为问到。
元向晚脸上的笑意凝了凝,却也没再卖关子:“自然是真,怎么,白公子找到了这个孩子的父母了?”
不为闻言,神色更加急切了:“小人能看一看那孩子的徽记么?”
这便有些为难了。
孩子刚刚做过手术,现在倒不太适合太过打扰。更何况不为且还没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元向晚也不太敢冒这个险。
好在周围没有外人,元向晚说起话来,倒也敢肆无忌惮:“不为,你实话告诉我,这孩子的身份你们是不是有眉目了?”
“孩子是我在孤儿营捡到的,是个大概三个月大的男婴,气管有很严重的病变,治疗起来也有些为难。你也知道,一般生了男孩儿的人家是不会将孩子丢弃的,最初我还当是因为这孩子的身体有病,父母才会将之丢弃。”
不为沉了沉脸色,似乎还在挣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