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二十三个路口，死路，右边一丈出打开开关，往右走。”

“嗯。”

声音在地道中不断响起，两个人，渐渐靠近他们一起要去的地方。

“二公子，中车令大人来了。”

胡亥正在下棋，坐在对面的，却是孟尧。胡亥对着孟尧眨眼，“你又输了。”

孟尧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一直以来都是他陪着胡亥下棋，可是他却一盘都没有赢过。胡亥虽然不嫌弃他，但是他自己想来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也就错过了胡亥在听到说赵高来了的时候，身上一瞬间的僵硬。

“回去吧。”胡亥对着他笑笑，然后转头，已经换了一个表情。

“去请进来吧。”

“喏。”下人乖乖的退了下去，不一会，赵高便进了来。

胡亥看到赵高隐隐透着黑的脸，原本气闷的心情愉悦起来。

“老师。”胡亥说道，然后送上了茶。

赵高虽然对着其他人永远都是笑眯眯的样子，但是唯独在胡亥的面前，他从来没有做出这幅样子。他挥手让所有的下人都下去，然后原本和善的脸瞬间变的毫无暖色。看着胡亥脸上平静，但是眼底的愉悦之色，脸上更冷。

“跪下。”赵高冷冷开口。

胡亥一愣，他看着赵高，赵高阴冷的眼神让他心头一颤。他握了握拳，没有动作。

“跪下！”赵高低声呵道！

“老师……”胡亥吞了一口唾沫，他不知道赵高怎么了，但是他一个帝国的二公子，为什么，为什么要跪下？

赵高没想到就连胡亥也敢违逆自己的意思，赵高冷笑一声，走到了胡亥的身边，他要比胡亥要高，低头，对着胡亥的耳朵一舔。

“胡亥，你以为，你是什么？”

胡亥被赵高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逃离，但是拼命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亥儿。”赵高的声音突然变的缱绻起来，“你还是我的。”

胡亥被赵高温柔的语气染的耳朵发麻，在听到后面一句的时候，措不及防的耳朵一痛。

赵高对着胡亥，嘴唇上染上了鲜血，耳朵上一阵阵的疼。原来是赵高对着他的耳朵狠咬了一口。

胡亥就像被浇了一盆凉水，浑身上下冰凉一片，眼神闪烁。胡亥没有动作，任由耳朵上的鲜血一点点的流下来。

赵高！

“跪下！”赵高变脸变的极快，原本阴翳的脸现在又笑容满面。

胡亥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噗通”一声，对着赵高跪下。低着头，紧紧盯着地面，虽然心上屈辱，但是心思已经开始百转千回。

赵高居高临下的看着胡亥，半晌，冷笑一声，然后向内殿走去。

胡亥看着赵高走去的方向，盖住了眼中的屈辱，然后起身跟上。

胡亥起身便看到要从黑暗中出来的孟尧，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来。

孟尧闭上眼睛，然后回归到了黑暗当中，他知道，他没有办法违背胡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