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温琳稳下心绪,甚至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微笑,端着酒瓶给男人倒了一杯酒,说道:“爸,喝酒。”
男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瞥了温琳一眼,嫌弃地说道:“磨磨蹭蹭地,果然是个没用的。”
“爸,今晚我就不在家休息了,我想去找几个朋友,看看能不能借些钱回来。”温琳小心翼翼地说道。
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吱遛一口酒下肚,挥了挥手,道:“快走快走,老是副唯唯诺诺的小家子气,看着就碍眼。”
碍眼?温琳心中冷笑,她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人家亲生的,这样,她也就能名正言顺地离开这个家,这个对她来说只有痛苦的家。
温琳不再多说,转身离去。待到走出那个幽暗的小巷子之后,看着眼前闪烁多彩的都市夜景,温琳深吸口气,微微抬头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转身,大步离开。
屋内,男人喝得有些上头,一瓶酒很快就下了肚,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瓶,看了眼缩在一旁的妇人,一酒瓶就砸了过去,怒道:“你是死人啊?没看到我的酒瓶空了吗?还不快去再给我拿一瓶来。”
“呯”酒瓶在妇人脚边炸开,妇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慌乱地进厨房去拿了瓶酒出来,放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开。
“哪里去?”男人的声音响起。
妇人刚刚迈出去的腿不由地收了回来,浑身冷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又要挨打了吗?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好像是上辈子就开始了吧,这个男人,一喝醉就会打她,她忍受过也反抗过,到了现在,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哐铛”屋内的一扇门被打开,温卓从里屋出来,嫌恶地看了父母一眼,道:“我出去一趟。”
男子怒目一瞪,道:“又出去,你又要干什么去!”
“留下来看你怎么打我娘吗?”温卓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
男子气结,可他奈何不了年轻力壮的儿子,只得把气都撒在了妇人身上,扬手就打了过去,“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教坏了我的儿子,都是你!”
拳头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妇人的身上,妇人忍受不住越来越重的拳打脚踢,手脚并用,慌慌张张地四下逃窜,可是男子却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边追边打,两眼通红,面目都开始狰狞起来。
妇人很想如以往一样逃出门去,只要到了外面,男子就不会再追着她打了,可是,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当又一次,妇人被男子推搡着丫头撞在桌子上,瞬间,鲜血从妇人的额头流下,看着越靠越近面目扭曲的男子,妇人心中的害怕无限扩大,她开始四下搜罗起来,企图找到个东西可以护着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