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约下意识问出口，可是对上顾唯一那双宛如枯木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默默的咽了回去。

“唯一，霍司分明已经被顾倾城那个小狐狸精给勾引走了，你何必呢！你就真的……这么喜欢霍司？”

季婉约有些心疼道。

这些年，虽然霍司对唯一不错，但是唯一也是对霍司痴情不减，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

“其实也怪我，干嘛嘴碎，其实顾家给顾倾城就给顾倾城算了，你嫁给霍司，还有什么得不到的，你何必……”

季婉约吞咽一声，提到当年，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左右，低声，小心翼翼道：“就算是你爸知道了你我的秘密，都已经半截入土的人了，难不成难能翻起什么风浪不成！大不了就是顾家的给那两个贱种，你做你的霍太太不是好得很吗……”

“如果没有顾家，我没有嫁妆，嫁给霍司哥哥，霍家人会怎么看我！”

顾唯一语气冰凉，幽幽的看了季婉约一眼，一双黑眸，却如鬼魅一般，幽然可怖，反手握住了季婉约的手，冷冰冰道：“可是妈咪，明明我们什么都得到了，为什么霍司哥哥也不要我？”

她问。

季婉约哑然，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规劝，看着顾唯一魔怔的样子，终究是忍不住吐出一句，“要不就算了，反正霍家也是个不省心的，你何必……”

“不行！”

顾唯一听到季婉约的话，眼神倏而犀利起来，阴恻恻的看着季婉约，语气森然，“我要嫁给霍司哥哥！霍司哥哥是我一个人的，顾家我要，霍司我也要！”

“唯一，你别吓我，你……你没事吧？”

季婉约见状，有些慌张，握住了顾唯一的手，心有余悸道。

“妈咪，你说顾倾城要是跟爸爸一样彻底的死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了，是不是……霍司哥哥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了？”

顾唯一歪着头，突然，恢复了往日的天真，一脸无辜的望着季婉约，却说出了最恐怖的话。

那一瞬，季婉约的脸僵住了。

“唯一……”

“其实不需要多少功夫，只需要姐姐跟爸爸一样……永远都开不了口，这样，霍司哥哥就是我的了，对不对……”

顾唯一已经再起杀心，季婉约还是第二次看到她变成这一副模样，第一次的时候，是……五年前，顾宏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哐当——“就在此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什么被打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同时回头，顾唯一的眼底浸透杀意。

紧接着——“要命啊！上好的燕窝竟然被你给打没了！你这个笨蛋，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这钱从你的工钱上扣！”

张妈骂骂咧咧的跑了上来，凑到门口，低眉顺眼道：“夫人，小姐……下人不长眼，竟然上楼的时候，打翻了燕盅……”

张妈语气仓皇，忙不迭解释，生怕小姐和夫人迁怒。

闻言，顾唯一倒是眸色稍缓，却还是凛怒瞪了一眼张妈，看向季婉约。

季婉约淡淡点了点头，冷扫了一眼，不悦道：“一点小事都干不好，给我辞了，免得丢人现眼！”

“是……”

张妈闻言会意，立刻扭头下楼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