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座宗门,大也好小也好,三种人最难惹,“大家猜猜看,是哪三种?”
众人一顿乱猜,什么“掌门”,长老,台上长老,最漂亮的小师妹……
竹上公布结果:第一种是管着规矩的,执法长老,如果还兼传功,那就更不得了;第二种是管着钱袋子的,既要管花钱还要管挣钱的最惹不起,绝对手脏心脏;第三种就是最漂亮的小师妹,无数师兄师弟们护着,惹了一个就等于惹了马蜂窝,随时随地会被蜇。
白胡老头笑得几乎跌倒,自己又给添了一种:掌门的关门弟子,年纪越小越难缠。
竹上轻笑:“确是如此,想必是你老人家的切身体会。”
白胡老头脸一僵,干笑几声搪塞过去。
杜小草奇道:“这难道是个年轻人?”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年轻,跟他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怪我师兄师姐们比起来,他就算小孩子。”
杜小草更奇,想要跟白胡老头多聊几日的时候,竹上已经催动了瞬移符,带着她倏然从酒楼消失。
又一桩神迹出现,足够酒楼中的食客念叨十年八年,亲眼所见啊。
竹上的瞬移符能瞬间遁出十万里,奈何此地有高人禁制,勉强从酒楼挪移到三条街之外,噗通摔倒在泥地上,狼狈难堪。
杜小草呸呸吐掉嘴里的泥,大骂竹上戏弄自己。
“再不走的话,恐怕会有麻烦,那白胡老头自己都说了,出门在外,最难热的人包括他这种年纪贼小的祖师堂嫡传,咱们出门在外,又招惹了他,不跑何为?”
“你是道祖,还怕区区一个不知跟脚的祖师堂嫡传?他能生吃了你?”
“难说,这座小城古怪得很,咱们赶紧离开,免得阴沟里翻船。”
他说罢召唤出黑驴,抱着杜小草放到驴背上,自己也上来,拍打着驴屁股一溜烟尘地往城外疾走。
前方城门遥遥可见,杜小草松了一口气,“好了,马上就离开是非之地了。”
“并没有,你看城门口那个卖花的妇人。”
杜小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个姿色平平的中年妇人,扔在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没甚特色,双眼也无神,蔫唧唧像是被太阳晒蔫了一般,但被竹上特意提及,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两人骑着黑驴唿唿往前走,途径妇人时目不斜视,妇人也没有任何反常举动,杜小草以为太平无事,前方的城门忽然消失!
凭空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再看周围其它人,依旧施施然该干什么干什么,没谁对忽然消失的城门感到惊讶,仿佛那里从未有过城门似的。
“仙子待要如何?”
竹上一开口就很动听,直接把杜小草堵在嗓子眼的“大婶”给噎了回去,也万幸自己没喊出口,暗恨自己行走四方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愚钝,女子无论年纪多沧桑,对大婶大妈的美称都天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