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前辈在身边,诸邪不侵。”
“拿我老人家当辟邪吉祥物是吧?放心,只要你摊上事,我一准不出手。”
“……”
一老一小正斗嘴乐,城头和血妖两边因为“铭刻”的事闹了冲突,各自涌出来一帮小妖厮杀怒骂,来犯的小妖本事不济,被对阵的六爻城俊彦在全身刻满了各种羞辱言辞,当众丢尽了颜面。
城头上方哈哈大笑,血妖怒不可遏,加大了进攻的阵势,一把把飞剑对撞,时不时就有仙剑崩毁,殃及各自的主人喷血倒下。
宋稚一时兴起,也催动本命仙剑诛杀来犯的血妖,剑锋游走在一头头大妖的脖颈之间,轻轻一抹就带走一条性命,畅心快意至极。
一时放松懈怠的代价,就是飞剑被人围住,对方是个极不起眼的血妖年轻小辈,带着七八个差不多形貌年纪的同伴,用一种玄奥难解的符阵,困住了飞剑,任它如何左右冲撞都逃不出去。
为首的血妖男子轻笑,在飞剑与主人心神联系被消磨得几乎殆尽,越飞越缓慢的时候伸出两指捏住剑刃。
一旦被他得逞,宋稚非死即伤。
宋氏一众族老惊惶,当即飞出四人想要抢回飞剑,反被打得倒飞回来,伤势最终的那个当场殒命。
剩下三个能活下来,靠得不是自己本事,靠得是邋遢老头的酒葫芦,滴溜溜如同开了灵智的小兽,快准狠地敲在捏住宋稚飞剑的血妖手腕、手背上,趁他骨软筋酥的空隙,带着飞剑逃回六爻城头,飞回宋稚手中。
惊险消弭,因此殒命受伤的宋氏族老不能挽回,宋稚痛心自责,这件事纯怪他孟浪了,贵为城主,肩负重任,不该轻易陷入险境,忘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
这件事对城头俊彦们的士气打击不小,热闹持续了好几日的“铭刻”行为暂歇,话题转向师徒拘押宋稚本命仙剑的那几个年轻血妖身上,猜测他们用来禁锢飞剑的符阵是从哪儿学到的,从未见过,威力奇大,轻易就制伏了一城之主压箱底的仙器。
灭旭窥准时机,在众目睽睽之下操控十几把造型古怪的法器,围住了那几个年轻血妖中的一个,操控法器轮番敲打他的脑袋,生生敲成了肉饼。
杜小草也趁机出手,火翎剑快如流星,直接戳穿了为首年轻血妖的头颅,从后脑勺穿入,左眼睛刺出,解气得很。
城头轰然欢呼,包括宋稚都激动了,那年轻血妖却气人似的趔趄不倒,两只手臂微微抬起,轻轻摘下头颅,迅雷不及掩耳的再度长出一颗头颅,半点伤损都没有。
诡谲的场面看得杜小草震撼,怀疑对方是淬炼过的尸傀,不是血肉之躯,邋遢老头瞥了一眼,笃定是活物。
“见过壁虎短尾求生没有?这头血妖就是那种怪物,你看到的头颅不是真正的头颅,像壁虎尾巴一样能舍弃,很快又长出新的,这种东西邪门又难缠,居然在六爻城出现了。”
打不死的东西都棘手,大家都只有一条命,对手却能“死而复生”,见多了肯定发憷。
邋遢老头告诉她破解的法子,是想办法把他一部分肢体打碎成齑粉,刀砍剑劈都不稳妥,很容易被他避开。
“这种东西修炼到高深处,可以临时挪移要害部位,头颅变成尾巴,五脏变成四肢,那才叫难对付。”
阴险至极的玩意儿,命运也不佳,经常被人捉回去养蛊,养出最千变万化了无痕迹的一头,淬炼成分身,关键时刻保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