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飞立刻出门,一盏茶功夫,把人带来了,鼻青脸肿,破衣烂衫,骂骂咧咧。
见到中年人,对方立刻哭嚎,说出的话语却听不懂,显然不是巫疆常见的言语。
杜小草听不懂,却晓得是在告状。
她不想后来的中年人误会,主动澄清,把方才之人的语言行为细细说了一遍。
“这位……巫首,非是我们无礼,是你有错在先,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我们不跟你计较,锦缎也卖给你们了,若无其他事,就此作罢,如何?”
“呸!小丫头想得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得罪了我,你们还想继续开店,继续做无事人?”
杜小草冷下脸,无视咆哮威胁的中年人,转而看向他身边的同伴。
对方还算识相:“此事错在我们这边,这些锦缎我原价购买,不必打折了。”
杜小草默了片刻,让小黑鱼把所有寸心锦打包,交给来人,钱货两讫,三人并肩站在柜台后,盯着两个“中年人”的背影,心有余悸。
小黑鱼满脸气闷,丝毫没有卖了一笔大钱的愉悦,低声问杜小草:“这人究竟是谁?”
“前边的那个不晓得,后边来的这个,如果我没猜错,就是秘境之主。”
桑飞和小黑鱼同时“啊”了一声,震惊无语,“就是那个随随便便就爆开几百件法宝的神秘人?”
“不确定,但以秘境之主的身家,几百件法宝不算什么。”
“他还收徒嘛,我想拜师。”
桑飞满脸憧憬,急追了几步,想追上秘境之主,可惜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小黑鱼看不得他势利眼,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揪回来,数落他财迷心窍:
“忘了那三家为啥被炸得满地狼藉?还不是因为收徒的事?这种人惹上就是祸患,不想死得稀里糊涂,就有多远躲多远!”
“……”
这边闹腾的时候,两个“中年人”那边,也起了口舌,主要是后者教训前者,劈头就是一顿打,挨打之人边讨饶边躲闪。
他每躲一次,人就矮一截,最后变成一个童子模样,最多十岁大,满脸稚气,一口童音。
“师父!我知道错了——”
“哪儿错了?”
“我骗术不精,被那些人识破了,下回我一定——”
“臭小子!还敢有下次!”
“……”
中年人看着鼻青脸肿的小弟子,心疼又愤懑,揪着他的耳朵,把人揪到身边,给他擦药。
小弟子毕竟是稚童,出门一趟祸从天降,委屈地眼泪啪嗒,边用手背抹泪,边哭诉委屈:“我从头到尾都是按照师父你的办法,还用上了幻术,眼瞅着就成功了,被那个野丫头撞破……”
中年人耐心地给他讲道理:“你说从头到尾都按照师父的办法,我师父为你,师父出门买便宜货,有没有使用幻术?”
小童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