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被我杀死,当场解脱,要么魂魄进入这枚魂牌,帮我一起对付螭龙部,无论是哪一种选择,你们都难逃一死,区别是温驯地死,还是咬仇人一口再死。”
话音刚落,白玉石壁中就想起雷鸣般的怒吼,这是蛟语,杜小草听不懂,青鳞懂,他把手中的魂牌紧贴在白玉石壁上,几道绚丽的濛光一闪而过。
再看魂牌上,凭空多了几头蛟龙图案。
杜小草不好奇这些囚蛟的选择,好奇青鳞手中的魂牌:“从哪儿弄到的?”
“我母族的重宝,只剩下这一件的,其它的都被抢走。”
青鳞没想到这些囚蛟这般配合,趁热打铁,带着杜小草走遍了整座龙殿,走到他与威严老者通话的那一片崖壁下时,又有惊喜。
这片崖壁上的奄蛟,亲眼目睹了他跟父祖决裂,比之白玉广场上那些更加信任他,那些囚蛟肯臣服,有些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的味道,他们却是亲眼见证了。
这些被发配来的蛟龙,年深日久,有那么两头知晓青鳞母族的跟脚,也猜到他被封正的缘由,若非奄奄一息无法开口,怕是还得出言嘲讽一番。
青鳞黑着脸,把自己的倒霉遭遇主动说了一遍,“各位若是信得过我,就进入魂牌,若是不信,可以继续趴在崖壁上,也可以让我出手帮着解脱。”
这话说罢,其中一头囚蛟目中露出讥诮。
青鳞脸色更黑,指了指杜小草:“凭我一人奈何不得崖壁,有云澜一族的仙君帮忙。”
杜小草哭笑不得,在囚蛟的期盼目光下,催动火翎剑,冲着崖壁倾尽全力地劈砍,禁制一圈一圈蜷缩,虽然没能立刻崩毁,明显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囚蛟们信了,任凭杜小草施为。
杜小草对这些苦蛟心有恻隐,也不嫌苦累,埋头苦干了整整三天,加上青鳞这个地主从旁协助,总算破开了崖壁上的禁制。
几头衰老至极地囚蛟,对视一眼后,没有立刻进入青鳞拿出的魂牌。
杜小草以为他们抵赖想要逃跑的时候,其中一头囚蛟张开大嘴。
杜小草生怕被暗算,火翎剑呼啸盘旋,把自己团团护住,青鳞也倒退数步,警惕地瞪着这些囚蛟。
“你们想反悔?”
为首的囚蛟摇头:“我们有一个小辈想托付给殿下。”
他吃力地说完这句话,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头小蛟,很小很小的一头蛟,头尾蜷缩着酣睡,头上两个凸起的小包,像山地里还没拱出的嫩笋,身体也柔软得很,只有海碗那么粗,一丈多长,忽略头上的角,就是大一点的蟒蛇。
青鳞惊讶至极:“他……怎么来的?”
“被我们藏在腹中,从祖地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