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年轻男子身后的一位老妪,蹙眉死死瞪着杜小草,明显不信她是“天萝天巫”,冷笑诘问:
“天萝的天巫千年前就死了,我的祖上亲眼所见,还留下了手札,她不可能死而复生!”
“所以呢,你看我像是死人?”
杜小草笑容冷冽,斜睨那老妪,噎得她面色难看。
被挟持的桑飞用力挣扎几下,摆脱了禁锢,神气活现地舒展身体,躲到杜小草身后,低声怂恿:“天巫,这些都是心怀叵测的坏人,全都杀了吧,留着就是祸害——”
杜小草嗯了一声,居然真的抬起了手,吓得那老妪立刻挡在年轻男子身前,瞪着她恐吓:“就算你真的是天巫,也惹不起我们公子,劝你莫要自误!”
杜小草哂笑,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老妪,又看向老妪身后的年轻男子。
微微蹙眉,低声呵斥老妪:“退去一旁,不许再胡乱开口!”
刚才老妪那番话,摆明是在给他拉仇恨,即便年轻男子背后的靠山再了不得,眼前他是斗不过一位天巫的,若是没有恐吓住人家,直接出手宰了年轻男子,纵然有家中长辈出头,年轻男子也无法死而复生。
杜小草哂笑一声,指着老妪道:“这位公子,需不需要我帮你清理门户?这种当面欺主的刁奴,留着也是祸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小心她背地里捅你刀子。”
年轻公子尬笑:“多谢天巫指点,这刁奴是家中长辈赏赐,不便擅自处置,等我返回……”
话未说完,一枚绣花针大小的仙剑呼啸而出,顷刻间刺穿了老妪的眉心,血迹涔涔而出。
她瞪大着双眼,喉间咳咳有声,最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噗通摔倒在地上。
死了。
杜小草收回绣花针,似笑非笑地看着年轻公子:“你不便动手,我帮你,无须道谢。”
年轻公子僵立片刻,苦笑拱手,转身带着一众扈从跃下云海,离开了城上城。
桑飞大为不满,“天巫!干嘛放这些坏人离开?今天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和小鱼怪都得遭了毒手!”
“急什么,吃人的豺狼,不可能一直饿着肚子,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
躲在暗处的鸣泽城主,讪讪走了出来,为刚才没有出手襄助抱歉,杜小草不以为意,问他认不认识年轻公子这伙人?
“从未见过,应该是从外地刚来天巫城,初来乍到就敢兴风作浪,应该有靠山……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杜小草叮嘱鸣泽城主,不可告知外人自己真实身份,包括桑飞和小鱼怪,都暂且瞒着,让这两个棒槌发自内心地以为,天萝的天巫“死而复生”。
棒槌嘛,都不擅演戏骗人,经由棒槌口中说出的话,更能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