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野巫首领对视一眼,摇头:“只看到穿一身黑衣裳,脸上还戴着黑色面具,大晚上乌漆墨黑,啥也看不清。”
“口音呢?他们来杀人,一声都不吭的嘛?”
几位野巫首领嗯嗯点头,气得垚巫大骂:“方才你们还说,那些人威胁你们不得襄助,不说话怎么威胁你们?!”
几名野巫首领被逼不过,悻悻分辩:“他们打手势。”
杜小草又问:“留守的菰巫,有没有召唤你们帮忙?”
“也许召唤了,但我们被困在各自的住地,没有听到。”
“很好。”
杜小草没有一丝烟火气地再次扫了这些野巫首领一眼,说出自己的处置方式:“你们自裁谢罪吧。”
几名一直跳得欢快的野巫首领面色一冷:“菰族长,我们也是被牵连了,难道你希望我们不管族人死活,豁出去跟黑衣人拼命,最后全部死光光吗?”
“是啊,我就是这么希望啊,你们虽然胆小无用,好歹几万人呢,大部分都抡得动刀呢,别说是几万野巫,就算是几万头野猪,漫天遍野冲一冲,也能冲出一条生路,那些留守祖地的菰巫,之所以死得那么惨,一半怪黑衣人,一半要怪你们,我只让你们这些首领自裁谢罪,已经很大度了!”
杜小草说得冷厉,惊得一众野巫首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为首的那几名壮巫。
杜小草轻笑:“怎么,还有后手?还有靠山?”
这些人做了那么大的亏心事,按照常理,该在她回归之时立刻遁逃,免得被清算,像这样大咧咧来卖惨,必定有依仗。
果然,那几名蹦跶得起劲的野巫首领,阴沉着嗓门告诫杜小草:“我们已经决定投靠金桑部,金桑部也同意收留,这趟过来,一是说清楚误会,二就是辞行。”
小鱼怪“嗷”一声跳起来,怒骂的狠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杜小草拍了一张符箓,僵立原地无法动弹。
杜小草很奇怪,难道是她长得太和善了,让人以为她不会杀人?
眼前这群野巫首领,是猪油蒙了心呢,还是真昏了头呢?
她心中气极,面上依旧笑着,再次跟这些人确认:“有没有谁为了族人肯自裁?”
半响,又三人瑟缩着要出列,被他们身边的同伴狠狠拖拽回来,低声威胁了几句,三人又不动弹了。
杜小草却动了,数十把火翎剑呼啸着飞向周围各个方向。
剑锋上还带着火光,抵达之处很快掀起浓烟,夹杂着嘶吼惨叫,充斥耳畔。
数十野巫首领震惊,有人立刻就要撒开腿回去查看情况。
只凭方位和吼声判断,遭殃的是野巫住地,那些幸存族人,是这些野巫首领安身立命的本钱,不容有失。
可惜,他们没能逃回去,一顶巨大的透明水晶罩把人牢牢扣住了,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破罩而出。
急眼的野巫首领,厉声呵斥之前蹦跶的几名野巫首领:“金桑部的承诺还算不算数?天蚕部的堃巫什么时候出手?!”
杜小草哦豁,火翎剑催动的更加急促,不大一会功夫,嘶吼求救的动静就小了下去,熊熊火光却越来越惊人。
为首的几个野巫首领恨得目眦俱裂,瞪着杜小草破口大骂,杜小草不惊不怒,冷然催促他们身边其它野巫首领:
“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