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昭权当他们是放屁,操控仙剑冲进人群,说过之处哀嚎一片,转眼就倒下数十人。
有些人虽然受了重伤,没有伤及要害,一时半刻死不了,眼见活路被封死了,破罐子破摔,瞪着发红的眼珠子大骂杜小草是“妖孽”,丝毫不念人伦亲情,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
吕文昭冷嘲:“仙君跟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讲什么人伦?他又不真的姓裴,前世今生都跟你们没一点关系!”
非要说有交情,也是仙君和槐祖之间。
他们若真的看重这层渊源,就不会联手旁人袭杀杜小草。
裴氏族人不听他的道理,一个个群情激愤,还扬言要“玉石俱焚”,拉着杜小草一起下黄泉。
再大的嗓门,都抵不过锋利的仙剑,不大一会儿功夫,偌大一座京中裴府遍地都是尸首,只剩下老弱妇孺苟存。
吕文昭没有杀那位中年家主,揪着他的脖子逼问幕后黑手是谁?
那家主死到临头,只是苦笑,张开嘴刚想说话,头颅就爆开了。
杜小草不用抬头去确认,就知道他体内中了毒蛊,不可能有机会说出黑手的身份。
她扫了院中裴氏的老弱妇孺几眼,让他们立刻收拾行李,离开此地前往河东。
其中一位老妇嚎啕:“仙君慈悲!我们这些人如何能平安去得河东?!”
杜小草奇怪地看着她:“老人家的意思,是要我这个刚被你们设局围杀,幸而未死的仙君,亲自护送你们去见槐祖?”
好大的脸皮!
老妇自知理亏,讪讪站起身,拄着一根雀头拐杖,颤巍巍地往一座气派宅院中走,身后跟着她的一串年幼孙辈。
其它那些人也各自收敛了地上的尸首,嗡嗡商议该不该返回河东。
他们设局坑害“若吾仙君”,无论有多少不得已,都已经既成事实,宗主裴烈山也好,槐祖也好,十有****容不下他们了,与其去自讨没趣,不如另觅出路……
没等这些人商议出个所以然来,又一场灾祸降临。
那头豪横白帝城的火蛟,蓦然出现在裴府上空,蛟首低垂,冲着下方的裴氏族人用力一吸,全部吸入口中,连那些刚被收敛好的尸体都没放过。
杜小草呆愣在原地,看着火蛟身上明显至极的伤口,猜测它也刚经过一场恶战。
那个红衣小宫女没跟它在一起,不知道是否出了事。
今日这场围杀,同时针对两位仙君,她这边是用“喜宴”设局,小宫女那边不知道中了什么诡计。
那个藏在幕后的黑手,虽然在她手上吃了大亏,却没有在她这边露出真容,她想知道真相,顺着小宫女那条线深挖,也许能挖出点什么来。
才刚这么想,已经有睿王府的谍子来报信,说钦天司出事了。
秦佑安没理会钦天司,抡起箬衣剑就要劈了报信的谍子。
杜小草来赴宴之前,可是从这谍子口中获知,说京中裴府依仗仙君之势,大肆劫掳女子,彻头彻尾的谎话!
秦佑安不信他们是被蒙蔽了的,即便没有跟设局的人合谋,也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