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会与裴逸歌的女儿裴清如斗得这么厉害。
云词难得伤感了起来,苦笑一声,突然又看向了刘重的墓碑。
此墓碑上虽然只刻寥寥几字,但却跟裴逸歌的一样工整,这足以看来刘重在裴清如心中的地位。
云词所见,眸底湿润,不为刘重,只为逸歌。
这刘重只是区区一介草民,怎与她所配?
“逸歌……你定是受了不少苦吧。”云词怔愣在此,口中喃喃。
正当她心思游离之际,黄子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忽闻前方一片青影,熟悉的气息萦绕而来,云词得知来者,心安了安。
黄子墨知道此刻她定是又为了裴逸歌所难过,他伸手,却顿了顿,心想还是不要打扰了罢。
须臾,彼此都沉默了住。
他实在不忍云词再难过下去,随即开口道:“娘子,随我回去吧。”
云词定定的站在那,一阵风来,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皱了她的眼眉。
她转过身来,侧耳的流苏叮当作响,她嘴唇翕动,缓缓吐出几字。
“子墨,我想逸歌了。”
黄子墨垂眸望向她,不作言语。
“我与逸歌那般好,却又为何瞧不上裴清如?是因为刘重吗……”云词眼中含泪,抱住黄子墨。
他伸手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贴着她的脸,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
“说来讽刺,她毕竟还是逸歌的亲生女儿……”云词忽地清泪涟涟,“我这样做,对得起…逸歌吗?”
其实云词也是个纠结的人,当她面对裴清如时,总能时不时的看到裴逸歌的影子,可又想起刘重,又不想对裴清如手软。
黄子墨不断拭去她滚落的泪珠,云词在他怀里似是更为委屈,抽噎的更加厉害,好一阵涕泪直下后,只见云词蓦地平静下来。
闻见这突如其来的反常,黄子墨心中一惊,他猛然发觉她已悲伤过度晕了过去,心下一惊,急忙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而去。
回去后,黄子墨立即去请了太医,人还未到,便急得他团团转。
“驸马爷,皇后娘娘宫里的暮色来了。”宫女前来禀报道。
黄子墨点头,随即出了房门。
只见暮色在门口等候,远远瞧见驸马朝此而来。
等他到身边,这才行了个礼,“奴婢见过驸马爷。”
黄子墨摆了摆手,略带严肃的问道:“皇后可是有事?”
“今日是奴婢自作主张前来,并非皇后娘娘吩咐,还望驸马莫要怪罪奴婢。方才奴婢所见驸马爷抱着长公主匆忙回来,敢问是出了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作隐瞒,长公主……”他凝着神色,将方才所发生的告知了暮色。
暮色心下一叹,向黄子墨表达了谢意便离去了。
……
此时裴清如正与云初晨玩耍,只见她蹲下身来,手里拿着一颗球,轻轻的朝上丢了丢,眉眼含笑。
这颗球跑了不远,云初晨嘴里咿咿呀呀不知呢喃着什么追了出去,直到抱住眼中那硕大的玩具,他才嬉笑出声,露出几颗小白牙,转过身来呆呆的看着裴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