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绍民今日穿着极为普通的墨绿色的锦袍,欣长的身形飒飒临风。
睿儿和萱儿听到殿外的响声,立刻跑了出去。果然冯绍民和天香带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几人走到书房,钱昭仪见着,正打算出声行礼。冯绍民只是摆手让她坐着,“今日上元佳节,没那么多规矩。”
钱昭仪也俯身称是,坐回到椅子上,手里抱着长乐。
“萱儿,这是你的。”天香把兔子灯笼递给萱儿,又将老虎灯笼递给睿儿,“睿儿,这是你的。”
萱儿甚是开心,拉着睿儿的手就往外跑去。
书房内只剩下冯绍民,天香,还有钱昭仪和长乐。
“长乐在你宫里可还习惯?”冯绍民率先发问。
“嗯?钱昭仪简要回道,”如果皇后娘娘想把长乐。。。。。“
天香打断了钱昭仪的话,“长乐以后就是妹妹的孩子。本宫相信妹妹对长乐定是视如己出。”说罢,将蝴蝶的灯笼递给了钱昭仪,“这是给长乐的,也是给妹妹的。”
钱昭仪鼻头一酸,以往再多的委屈也都随风飘去。
冯绍民从袖中掏出一根簪子,将手里的簪子插进了钱昭仪的发髻中,“看着不错,给你买了一根。”含笑望着钱昭仪水灵灵的清瞳,柔声道:“夜里凉,小心带着长乐回去。”
“臣妾。。。。。”钱昭仪哽咽道,“臣妾谢陛下厚爱。”
天香望着钱昭仪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苦了她了。”
冯绍民佯装问天香吃不吃醋,天香故意晾着冯绍民,今晚的事她还没告诉自己呢。
“娘子?”冯绍民侧首望了眼天香,软绵绵地来了一句,“果然吃醋了。”
“我可没吃醋。”
“明明就吃醋了。”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冯绍民挑眉,“若是没有,我去陪钱昭仪。”
冯绍民还没跨出一步,腰上便是一记吃痛,差点喊了出来。
“母老虎咬人了,母老虎咬人了。”
天香眉毛竖起,跺了跺脚,“冯绍民,我让你胡说,你给我站住。”
书房里一阵欢腾,你追我打,好不热闹。
桃儿在门外捂嘴笑了起来,冯绍民和天香真是越打闹,感情越好。
京兆府尹本有意放了林景宥,毕竟人家后台强硬。可是镇北伯叶折风前去作证,亲眼看见林景宥对那女子行不轨之事。
叶折风是个武将,这京兆府尹是个文官,他那里比得过叶折风的气势。
悄悄派人去请和阁老,路上被叶南征拦下送了回来。
京兆府尹现在可真是两头大,一边是和阁老,一边是正得盛宠的叶家,这可如何是好啊。
京兆府尹眼匝的肌肉忍不住一跳,笑容里隐露一丝勉强。
一觉起来,案上就多了一本林景宥为官这些年利用职权,从中牟取暴利的证据。
京兆府只是拖着,能拖多久拖多久,竟也拖了一个月。
和妃在养心殿外跪求冯绍民看在自己的份上,饶了林景宥。冯绍民大怒,命人送和妃回去。
和妃言语冲撞冯绍民,问为何皇后娘娘可以议政,而自己不可以。
冯绍民当即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不曾想和妃当场晕倒。太医诊出喜脉,已一月有余。
冯绍民念及和妃,将林景宥革职,发配边陲。京兆府尹革职,命赵绪庚任京兆府一职。
除此之外,京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镇北伯叶折风下朝回府的路上被人刺杀。刺杀之人被叶折风带回审问,在其身上发现了和家令牌。叶折风一怒之下,告了御状。
和家连连喊冤,叶折风不依不饶。冯绍民只得从中调解,这事才算过了去。
等风波过去,冯绍民的赐婚圣旨就到了叶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镇北伯之女叶知玉,今以弱冠,才貌双全,恭谨端敏,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特封叶知玉为郡主,赐予卲王世子端木君,允其成婚,钦此。”
端木君上奏折以自己身子羸弱,不堪重任为由,请辞卲王世子之位。
冯绍民允准,改立端木玉为卲王世子。端木君留在京中,在吏部任职,同册封郡马。
下朝之时,冯绍民无意间瞥了和弘旭一眼,冷冷一笑。坐在玉撵上,闭着眼,享受难得的清净。
到了含凤殿,冯绍民第一时间进了内殿,兴致勃勃地问天香,“你猜猜和弘旭什么表情?”
天香正在翻看一本闲书,“脸色必定是猪肝色。”
冯绍民心情舒畅地笑出声来,“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问吗?”天香合上书页。
冯绍民在天香身旁坐下,倚在她肩上,“和弘旭的如意算盘落空,估计又要装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