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子被苏向晨真诚认真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那什么,可能难吃是难吃了点,但它肯定是能吃的对吧?不然小六子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是吧?”
苏向晨:“………”
他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难道不是因为已经吃习惯了,产生了对黑暗料理的抗体吗?
几个正在做饭的徒弟纷纷看向苏向晨,眼里满是同情。
小师弟真是太可怜了,还得被磋磨四年,幸亏他们已经长大了,不用待在观里经受自家师傅黑暗料理的磋磨了。
宫思源倒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垂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怀里的阮宁筱。
小师弟是男孩子,男孩子皮糙肉厚,长期吃师傅的黑暗料理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让小柒柒吃师傅做的黑暗料理,怕是不太好。
这般想着,宫思源对以后有了别的想法,看来他得好好考虑一下以后该怎么做了。
阮宁筱尚且不知在她这么小的时候,自家二师兄已经在为她着想了。
除夕夜,饭桌上,师徒几人吃着年夜饭。
尚且不能吃其他食物的阮宁筱闻着浓浓的饭菜香味,忧伤极了,恨不得她此时此刻能立马长大。
师徒五人看着郁闷的阮宁筱,非但没有安慰小家伙,反而起了玩心,逗着阮宁筱玩。
气得阮宁筱都快不理他们了,这才收手,赶忙哄着小家伙。
许是今天一天看大家忙活,中午没有睡觉,不到八点,阮宁筱的大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
青崖子只好先送小家伙回房间休息,再重新回到正屋和四个徒弟一起守岁。
这也是他们清崖观的一个习俗。
除夕夜这一天,会在午夜十二点,每人点燃一根烟花棒,对着星空许愿,或是说自己想说的话,都可以。
这是清崖观多年以来未曾变过的习俗。
只不过可惜的是,年纪还小的阮宁筱这次是参与不了这个活动了。
屋里的阮宁筱,睡着以后,再次感觉到身体变得轻飘飘的。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上次的经验,阮宁筱也不惊慌,十分淡定地看看这次自己会飘到哪里去。
片刻后,当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熟悉无比的房子,和熟悉的小哥哥。
看着靠坐在床上,专心对着一个块状物体的小哥哥。
阮宁筱飘到了小男孩的面前,好奇道:“小哥哥你在做什么呀?为什么一直在看这个薄薄的东西,它很好看吗?”
阮宁筱不明白,从她的视角看过去,不就是一块白色的,看起来硬一些,厚一些的纸吗?
为什么小哥哥能专心致志地看这么久,还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莫非那张纸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因为伤还没有恢复好,所以吃过年夜饭,小男孩就被父母送回了房间,让他早点休息。
只是小男孩并不想那么早休息,所以才做起了其他的事情。
正当他百无聊赖之时,耳边却突然响起了和上次一样软糯糯的声音,小男孩的眼睛顿时亮了亮。
小心翼翼,不敢置信地问道:“小东西,是你吗?”
本来还很高兴的阮宁筱,听到小男孩对她的称呼,不乐意了,嘟着小嘴气呼呼道:“都说了,柒柒才不是东西呢!柒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