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队长带人匆匆去了趟城西烟花厂,一直搜查到了下午,整个队伍封锁了城西烟花厂,大家饿着肚子地毯式的查着。员工的宿舍也搅了个底儿朝天,但终究还是没能找出半星点的毒品。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作为厂长的任青晏本人却没有到场,而只是烟花厂的经理人出面协调。对着闫队长心平气和,指东不往西的配合着。在闫队长没有任何收获后,依旧相当遵法守法的说道:“闫队长辛苦了,要是哪里还没有查的,我们也都封起来,您派人监管着,明日来查也可以。小梁和我们其他员工都配合警方随时提审,另外此事过后,我们也会在厂里开展相关毒品方面知识的教育。”
闫队长一无所获,心中烦闷着,但也不好随便跟烟花厂的人发泄。只能憋着一口闷气回到了警局,找到了罗泉。
“罗队长,你身为警察,应该知道谎报案情的严重性吧。”
罗泉因为今日在闻珽面前的被动,正感慨了一天这两年的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看到闫队长兴师问罪而来,心里更不是滋味。
“闫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没有收获?”罗泉看了眼墙上的钟,起身准备收拾收拾回家,结束这无数个不甘心之一的一天。
闫队长没答话,只是往罗泉办公桌旁的椅子上一坐,一副等待对方解释的样子。“你知道随意出警是浪费国家资源吗?”
“我说闫队长,缉毒是您的工作职责。您打报告您出的警,而我,提交的疑犯体检报告是洛南医院出具的,案件报告也是我们组认真做好的,我都交给您,给您提供了嫌疑人的案发经过和背景,是我作为一个警察一个公民应有的义务。”罗泉穿上了外衣,站在了门边,表示对跟闫大队长的纠缠没有任何兴趣回应,“那拿到报告后的闫队长接下来如何办案,出不出警,怎么出警,那是闫队长的工作了,我不便置评。”
闫队长静静的看着罗泉的举动,心里已经升起了万丈火苗,只是面对罗泉说的这么有理有据,只能怨自己太久没有出警了,一听有案子倒是自己先兴奋了。“欠考量,欠考量。你个罗泉,这个仇我先记下了。”闫队长心里记着仇账本子,面上依旧挂着微笑。
“闫队长不下班吗?哦,闫队长还要写今日的出警报告吧。那我就先下班了。”
闫队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默默的走出了罗泉的办公室。走到拐角处,心底的那股子火苗儿终于如火山爆发一般喷了出来,直接冲向了旁边的垃圾篓,垃圾篓被他踢了直接滚到了走廊的尽头,砰的一声撞到了冲过来的一警员脚上。那警员本就着急忙慌,被突然袭击的垃圾篓打得左脚绊右脚摔在了地上。一声抱怨都没有,赶忙爬了起来,刚好见到了迎面而来的是闫队长。
“闫队长,出事啦,正要找你呢。”
这个警员正是闫队长派去医院的那个。
“怎么不在医院呆着?”闫队长翻了个白眼,压制住心里的怒气,“快说啊!”
“那个杀马特,死了。”
“死了?”闫队长往警察局外头看了看,只见罗泉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远处。“什么时候死的?什么原因?”
警员被闫队长的声音吓得一抖,“刚,刚刚,体内毒品过多。”
“毒品致死?他一直都是昏迷状态是吗?那怎么会现在才死呢?吸毒过后不应该······”闫队长沉思了一会儿,“吸毒过后不是男男女女一起嗨,倒是去什么电玩城找人打架。剂量过大,也不应该是现在才死啊。”闫队长看着警员说道,“主治医师是谁?”
“是张医生,听说张医生曾经是申局的初中同学,以往跟警局打的交道也很多。应该······”
闫队长没等那小警员说完,直接往他头上敲了个“栗子”,“闭嘴,不要话多,这个案子好好备案,报告好好收着,尸体好好做检查,特别是胸口被那闻家二公子踢伤的部位,死一个小罗罗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案子到时候到底怎么结案,毒品这么大的事,到时候怕是要惊动省局。”
“可是医院已经给了报告是体内毒品过量致死的啊,再说,这个事情听说今日闻家的闻董亲自来过警局了,而且当时在场人员证明,确实是那人蓄意报复后面偷袭,闻家二公子的行为是属于合法自卫,就算下手有点重,但这个轻重怎么去评估。况且闻家哪是我们得罪的起的。”
“谁报的案?”闫队长问道。
“一个洛南大学的学生!”警员补充到:“也是这家电玩城老板的儿子。”
闻千峰回到家后,拿起电话就给郑方兴拨过去了。
“好你个郑方丈,我跟我弟弟在你家的地盘上被人欺负了,你倒好,远远的看着不上来帮忙,还眼睁睁的看着我兄弟俩被警察带走,这下我闻家可要在洛南城出名啦。”
郑方兴不慌不乱的说道:“我怎么帮忙,我上去也踢那人一脚啊?对待那种小混混,你就不能跟他一样,你要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我也并不是什么忙都没帮啊,我帮你报的警啊!”
闻千峰:“你······”
“我什么我啊,我当时不走远点还站在你身边帮你开脱啊,那警察一看咱两的关系还会信我说的话么?我得佚名报警说闻家两位少爷在电玩城被人围着打了,这样,警察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还不得快速出现。”郑方兴不紧不慢的说着。
“那警察不是还把我兄弟俩带走啦。”
“带走当然是要带走的啊,做个笔录而已。这不我就又赶紧的打电话给你家里么,这样你爹就快速去捞你俩了呗,又没有严刑逼供,去警局喝杯茶也是一次不错的人生经历呢。”郑方兴说得轻松,还不时地在电话里传来实验室里瓶瓶罐罐的碰击声。
“我去你个喝茶,改天我用毒药放你茶杯里毒死你。”
“你毒不死我的,我是学医的,比你谨慎。”说罢,郑方兴又给电话里传去了一声喝茶的声音,“好啦,别生气啦。这是最理智的处理方式,过几天带你去我家游乐场,过山车、大摆锤让你俩玩个够。”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