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女官心中无愧，在慕紫衣看过来的时候除了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特别表现。

反而是周女官，疾言厉色道：“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就敢在太后娘娘面前这般放肆！”

慕紫衣只是低眉垂首，一副恭顺模样。

邓太后不悦地道：“你且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慕紫衣面露迟疑之色，又瞟了周女官一眼，才期期艾艾说道：“臣妾不敢说。”

“周芸，”邓太后声音里染了几分冷意，“你过来。”

周女官不敢怠慢，忙到邓太后身前跪下。

邓太后居高临下看着她，半晌才问：“这些年来，哀家待你如何？”

“自然是山高海深，”周女官以头触地，“奴婢万死难以报答。”

邓太后哼了一声，看向慕紫衣：“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慕紫衣先恭敬的行了个里，然后才说道：“禀太后，据臣妾所查，周女官房里的小宫女小雀前些日子……也就是娘娘的东西发现不见之后的一两天，告假出去了两日，回来之后便有些抖起来了，便是和周女官说话也多有不客气。

“之前臣妾奉命查案，也曾把小雀儿叫到跟前问话，她言辞之中的破绽颇多。

“按理说，进了宫之后便不可能随意出宫了，除非是有太后娘娘和陛下的恩典，但据臣妾询问所知，小雀儿出宫一事，周女官并不曾禀明太后娘娘。”

周女官头碰在地上不敢抬起，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