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子瞻颔首，“是明康长公主，嗯，原本是明康公主，我继位之后自然而然成了长公主。

“明康长公主比我大七岁，十年前便已出嫁，嫁的是漠北的察尔汗王……”

说到这里他眼神忽然一凝，立刻转身去翻案上的一堆卷宗。

这一看心就微微一沉，招手让慕紫衣过去同看，“你看，察尔汗王病重！”

慕紫衣想了想，问：“他们那边是不是娶个媳妇，兄死弟继，父亡子承？”

“嗯，”朱子瞻颔首，“察尔在明康之前就已经有了三位大妃，他们那边跟咱们不一样，咱们这边是可以一妻多妾，他们是可以有好几位嫡妻。

“除非出身特别低微，否则都可封为大妃平起平坐。

“明康虽然也生了两个儿子，但年纪都还小，那三位大妃所生的子女当中，年纪最大的比她还大两岁。”

慕紫衣抬手抚了抚额，深受正统教育的公主殿下自然是不能接受这种在四明皇朝认定为“聚麀”的行为的。

所以这大概是偷偷传信回来了？

朱子瞻掩上卷宗，细细为慕紫衣解说。四明皇朝和漠北的关系并不算多好，所以其实这些年明康长公主在漠北的处境也不太妙。

每当两国起了摩擦的时候，便是明康长公主日子艰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