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她说着,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但显然心思不全在书上,没过一会,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想过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吗?”
我没有回答她,这是我一直以来就在计划的事情,但我不觉得在此时跟她有什么好说的。
“实际上,你那天拒绝和我们签约时我便想到了这点,我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束缚你,而是应该以你想要的方式保持合作,你说呢?”
“比如呢?”
“比如,我们单独成立工作室,你以合伙人的身份加盟,我出资金和资源。”她合上手里的书,“当然,前提是以你为中心,我不干涉任何事务,甚至运营方面,如果你没有时间,我们可以聘请专业职业经理人,如何?”
她在如何运营一个项目或是一家公司这一方面,与我相比,的确有着过人的经验,且从小跟着父母耳濡目染,商业嗅觉显然要比我敏锐很多。
我想过要拥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室,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且是以这种方式。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但这也意味着有更多的限制。
世事两难全,任何事情永远都具有两面性,我突然想起某个著名人物在其著作里对事物两面性分析的经典著作。
“好呀,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我对刘思彤说。
她伸出手,摸摸我的后脑勺,这一次,她没有捏我的耳垂,甚至在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却突然松开手,继续翻阅着手里的书。
“除了画画,你还想过要干别的吗?”过了一会,她突然再次问道。
“回家种地。”我淡淡的回答道。
她扭头看着我。“真的假的?”
“假的。”我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拍她的肩膀。“但也可能是真的。”
“种地也没什么不好,新农场建设应该是趋势,关键看你怎么想了。”
“不想了,还是画画吧。”我淡淡的说,“至少在专业上先取得一点成绩,否则像条咸鱼一样活着,总感觉没有多大的意义。”
“喂,你年纪轻轻就想这么多,累不累呀你。”
“你年纪轻轻,不也继承了上亿资产,你累不累呀你?”我反驳了她一句。
她突然大笑了起来,并拿书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
凌晨,她悄悄起床,但我还是被轻微的动静弄醒了,我欠身立起,并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上面显示凌晨四点。
“我赶航班,你继续睡吧,照顾好自己哦。”她走近我身边,在我额头轻轻嘬了嘬,然后转身离开,我心里淌过某种异样的感觉。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再次钻进被窝,但那之后,便再也无法入眠,静默笼罩着四周,我心里也随之变得空落落起来。
就在这时,影子君的身影再次爬上心头,想到不久前通话时他冷冷的语气,似乎有些事情梗在我和他之间,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却没有明确的答案。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彻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