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君撇撇嘴,没有出声。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同学,而不是同学以外的人?”
“我只是瞎猜而已。”他淡淡的说,“事实上,我并不关心作者本人是谁。”
我瞬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好吧,那就没有说的必要咯。”
“但你似乎很想告诉我作者是谁?”
“我不想。”我说,“至少现在不想了,一点点想都没有。”我拿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作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影子君被我幼稚的行为逗乐了,正确的说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或者说嗤之以鼻更为准确。
我突然想结束这场对话,“我累了,得回房休息了。”说着,准备往房间走去,“再一次谢谢你去车站接我,并给我预备的礼物。”
“我的地图,记得给我保管好,那个对我很重要。”他对我说道。
“真的吗?”我扭头看着他,“真的重要吗?”
他点点头,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通常很重要的东西是不可能借给别人的,”我说,“除非那个人更重要,这就有可能。”
他把烟蒂揿灭在烟灰缸里。“你现在还我好了。”说完,准备跟着我进门。
我瞬间拉开玻璃门,并跳进屋内,迅速合上门并用手紧紧抓住。
他背靠在护栏上,面无表情望着屋内的我。
我趴在玻璃门上,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站在阳台上的他,他迎着我的目光,大胆和我对视。
一分钟过后,我扒拉开一条门缝。“如果再也不能见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我一字一句重复着那句从电影里背下的台词,挤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轻轻挥挥手,欢脱的进了房间。
翌日清晨,尚在睡梦中的我被楼下传来的声音吵醒,茹姐一家都有早起的习惯,我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听着楼下传来的异乡音调,我莫名有种“此时身在何处”的失落感。
下楼后,茹姐和姐夫已经出门去了公司,安伯母见我下楼,热情的迎了上来。
“怕你昨天太累,想让你多睡会,所以就没叫你一起吃早餐了。”伯母再次抓住我的手,“昨晚睡得还好吧?”
我点点头。
茹姐家的阿姨给我端来热好的豆浆,早餐是培根加煎蛋,很有仪式感。
“习惯吗?”安伯母坐在旁边陪着我。
我摇摇头。“不太习惯。”我微笑着说了大实话。
“没事,慢慢来。”安伯母用手摸着我的头,一副慈母的样子。“一晃就这么大了,你妈妈去世那年,你才五岁还是六岁来着?”她问道。
“六岁。”我依然保持微笑。
“女大十八变,越大越好看。像你妈妈一样,是个美人胚子哟。”
“谢谢伯母。”
安伯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站起身来,朝一旁的书房走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这是昨天接你的那个小伙子让你姐转给你的,说是你落在他车上了。”
“啊?”我什么时候落东西在他车上了?
拆开后发现是一盒巧克力,他送我一盒巧克力?看着手里的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