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姚兴葬父不表,且说谢瑍。
谢瑍离了赤亭,返回秦州,下达了征粮令,随即安排数队精骑在秦州南安之间游弋巡逻,并命令略阳守军做好西进准备。此时慕容垂所部已至阴密以西,靠近陇山;赵印所部已越过洛水,抵达扶风以北,即将渡泾水;刘直力鞮和邓渊接收了邓景的部队,最后留下三千兵马驻守彭池后南下,已经越过泾阳,到达陇县以南(今宝鸡西北)。慕容德的部队则在五将山西北。三处兵马呈三角形,靠近陇山。离略阳最近的是慕容垂所部。其次是赵印,最后是慕容德。
谢瑍欲以慕容垂所部接防略阳,略阳董骞所部,西进秦州上邽,南下仇池,与汉中呼应。
而刘牢之、刘毅所部,则刚过长安,即在始平以西扎下大营。太史庸押运的粮草也刚好到达此地。二刘从秦州赶回正好遇到了太史庸。见太史庸全副武装地样子,二人顿时好受了不少。因为天太热了。
“二位将军,这是从何而来?”太史庸问道。太史庸经过二刘大营时,自然是看到了二刘的旗帜,见他们两个从西方归来,故有此问。
“太史老弟,你是不知啊。”刘牢之叹道:“都督要我等即刻将部队交给副将驻扎练兵,我们俩都要进长安找道和兄参加新政培训。这还指望着早跟上都督,杀敌立功呢。”
“恭喜二位将军。”太史庸抱拳道。
“喜从何来?”刘牢之问道。
“两位将军不是不知道,都督在新政上所费心思,远大于征战。这是都督北伐的根本所在。都督宁愿让二位暂离军营,也要参加新政培训,可见都督对二位之重视。我想都督将来必让二位主政一方,所以才有此举,二位切不可等闲视之。”太史庸道:“当然,如果二位将军只想在军中,那就另说了。”
“竟有如此说法?”刘牢之是个较纯粹的军人,对于政治一道还是差了不少:“这么说倒是好事了?”
“希乐将军早就留意新政,不信你问问刘将军。”太史庸笑道。
“刘贤弟,此言当真?”刘牢之问道。
刘毅点点头:“都督的确特别看重新政。”
“我还是更乐意驰骋疆场。”刘牢之道:“太史兄弟,不如烦贤弟替我等带大军西行,尚可作为粮草护军。俟新政事毕,我等可以快马赶往陇西。”
“道坚兄之言有理。”刘毅道。
“二位兄长,无都督将令,岂可乱来?”太史庸道。
“贤弟,此次驻兵,乃是炎夏已至,不宜进兵。”刘牢之道:“但都督还是派出两路兵马。一路去河西支援若风将军,一路去劝降金城姜飞和乞伏部。虽然不知都督为何不派我等,但都督手下自己的兵太少,我等不放心。贤弟此行,并不耽误贤弟押粮,又可为都督增加兵势,护卫粮草,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道坚兄所言甚是,贤弟就莫要推辞了。”刘毅劝道。
“既然如此,某即刻派快马前去禀报都督。”太史庸道:“如都督许可,自不待说。”。
“正当如此!多谢贤弟!”两人抱拳道别而去。
五月十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