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服,也不要说话,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可以看看,你们的队列像什么,你们站的像什么。难道你们都是些没有骨头的爬虫吗?抬起你们的头,挺起你们胸膛来,像个男人的样子。”
“鉴于你们现在的样子,我想首先要做的就是你们学会站,学会坐,学会行走,学会排列,学会成行。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所谓: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静若处子,动如雷霆。这才是一个军人应有的形象。”
“下面我来做一次,你们看好了。学着做。”谢瑍说完,来到台前边缘处。
“立正!”自己喊着口令,谢瑍像一棵挺拔的白杨站定。
“向右看齐。”间隔几秒钟,谢瑍开始了一连串的示范。
“向前看!”
“稍息。”
“立正!”
“向左看齐!”
“向前看!”
“稍息。”
“立正!”
“向右转!”
“齐步走!”
……
一开始,兵士们还有些疏散,可看到台上的将军一丝不苟的动作,渐渐地都严肃起来。是啊,这才像个军人的样子,以前没人教,现在有人教了,我们凭什么学不会呢?
还是乱,可是乱的不再是无序,还是那些人,精气神已经开始变化。太史庸和刘道规甘越,在谢瑍的身边学得最快,很快就跟着谢瑍口令走了起来。而台下的兵士队列也在慢慢成型。
谢瑍一直不停的示范着,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看到下面的士兵们已经满脸汗水,才说了声“稍息。”兵士们看着谢瑍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心里的不满变成了羞愧。刘道规他们开始还兴趣盎然,时间一长,也都开始脸红。
“弟兄们,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谢瑍站定又开始鼓动,“难道你们连如此简单的队列行走都走不好吗?”
看着下边的人不吱声,谢瑍开始激将,“你们还是大丈夫吗?告诉我,你们是吗?”
刚开始没人回答,可看到谢瑍的眼神,那种不屑,那种挑衅,让人受不了。
“我们是!”一个人开口了,随着就都开口了。
“你们是?你们是真正的大丈夫吗?”谢瑍大声喝道。
“是!”声音终于大起来,也齐刷起来。
“我知道你们是,那你们就拿出大丈夫的用起来,把军列练好!”谢瑍激将道,“我谢子明不听大话,我要看行动。你们能做到吗?”
“能!能!能!”
“善!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再来,哪一个做的不好,就别跟我说你还是个男人!”
“诺!!!”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军营。
“众位弟兄们,我们当兵是为了保卫我们自己的家人,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不受侵犯。”谢瑍再次激励道,“单靠这样的我们是不可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我送大家一句话,‘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谨遵将军之命!”
“那平素就要往死里练,只有平时多加操练,才能在战时赢得更多的生机。”谢瑍道,“我会在校场安排操练器具,到时候看看谁为勇士,谁是懦夫。你们想做什么?”
“勇士!勇士!!勇士!!!”
“未来的勇士们,加油吧!”谢瑍举起拳头道。
“诺!诺!!诺!!”
“解散!”谢瑍说完,向刘蒙他们招招手。
几个人到了谢瑍跟前,谢瑍将军列之法详加说明,并告诉他们一早一晚的体能长跑之法。然后将后世特种兵的训练之法大体说了一下。众人听罢,连呼高明。谢瑍心道,练的时候,就哭吧。
“广达兄,道规和甘越,你们三人就临时留在军营,协助几位,一起训练队列。”谢瑍道,“有什么情况即刻回去禀告。注意训练量逐渐增加,直至每天早晚各十公里,每次半个时辰才算初次达标。其余时间,站军姿,练队列,我验收合格了,再增加别的项目。我先回衙。哦,对了,训练开始以后,改为一日三餐,注意:餐后半个时辰以后方可进行训练,三天增加一次食肉。告诉他们,让这些兵士提起精气神来,别跟老妪似的无精无力的。”
“将军,可钱粮哪里来啊?”刘蒙等人急了。
“我估计,最迟明日朝廷的钱粮就该到了,你们尽管放心就是。还有就是加强军营警戒,无有军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谢瑍道。
“诺!”众人领命,齐施礼道。
安排已毕,谢瑍与他们告别回衙。
本来谢瑍是想在军营中呆着的,毕竟北伐更重要的还是军事力量,但一想到自己列的那些东西都没着落,加上最重要的是研究人员都还是空的,如果没人,那么只能他自己暂时顶上,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回衙逐项安排落实这些才是当务之急,诸事安排妥当以后再驻军营专注练兵不迟。
这正是:人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怎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