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门，就嗅到一阵很强烈的烟味，我正想说崇济不要进去，以俊已冲了出来。

他一冲出来，就不断咳嗽，好不辛苦。

我连忙抱以俊回房。

姨丈的面色好像不太好看。

我再出大厅时，气氛已有些肃杀。

我只好对崇济说：“以俊的气管不好，不能嗅烟味。”

崇济既尴尬又愧疚，连忙说：“我不知道，真的很对不起。”

我把责任揽上身，对着姨丈说：“不，是我不对，我没有告诉以俊的情形，崇济不知道以俊嗅不得烟味。”

小姨也柔声道：“不知者不罪，你就不要怪他。”

没想到姨丈只是回了一句：“或者我只是没想到有人会在见家长前抽烟，又或者我是比较老式的人，我以为见家长的人会战战兢兢想留一个好留象给别人。”

气氛即时冷下来。

我一定要做一些事来勉救局面。

我拉拉崇济的衣袖，崇济立刻将礼物奉上。

小姨立刻说：“崇济多有你心呀！知你喜欢酒就送酒来。”

我也说：“我和他真的选了很久才选了这支酒。”

姨丈从崇济手中接过那支酒，喃喃道：“干邑，这个牌子的酒并不名贵。”

崇济可能以为姨丈误会他对着他不尊重，用次货应酬他，所以他立刻解释。

“干邑这个牌子可能不算昂贵，但懂得喝酒的人一定会知道它是酒的极品。”

姨丈的脸容仍是冰冷的，他回崇济一句：“这个我是知道，问题是程先生怎会知呢？你年纪轻轻对酒已有那么多认识，一定很爱杯中物。”

我合上眼，已不忍见到崇济的难堪，姨丈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第一眼觉得那个是怎样，他永远也不会改变观感，正如他认定了小姨，他的父母怎反对也无效，供此刻不喜欢崇济，他以后也不会喜欢。

我不知是我失败，还是崇济失败，这次见家长，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