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在神卫是营指挥使,去捧日卫还是营指挥使,那何必多此一举,要去就和你一样,去当秀日军军正,你说对吧。”吴绍武的意思就差明说要抢何边野位置了。
何边野就算再傻也听出不对味来,他冷笑道:“也不知道你走了谁的门路,竟然当了神卫的营指挥使,也算是咸鱼翻身了,你还是好好的想想怎么在神卫立足吧,我这里你就不用惦记了,大家总算亲戚一场,别说我不提醒你,飞字营可不好混,怕是你连三天都撑不了,不过你也不用会灰心,你反正一无所有,拿不下飞字营对你来说也不紧要,你习惯了嘛。”
“是啊,我一无所有,失去了也没什么,你就不一样了,要是失去了岂不可惜。”
吴绍武语气虽然不咸不淡,但是意思却很让何边野十分不爽,他冷哼一声:“哼!小人得志,穷人乍富,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就让你如此得意忘形,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不在神卫了就收拾不了你。”
“是嘛,等你在秀日军那里做腻了,回来神卫再说吧。”吴绍武哪里会在乎何边野的威胁,他现在知道叶星流,邓有昌等人为什么对何边野这么反感了。
“吴绍武,你不要太猖狂!信不信我马上就可以让你这屁股还没坐热的营指挥使的位置化为乌有。”何边野怒极,已经开始失态。
吴绍武直接无视地绕过何边野,既然何边野已经选择了撕破脸,那他也只好奉陪,何边野无非就是想动用关系来整自己,难道何边野有关系他就没有,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动用罢了。
“钟老板是吧,做我这么一个小小营指挥使的生意吗。”吴绍武微笑地对着中年发福男问道。
“吴二爷说笑了,小的不过是给东家看店的一个掌柜,小店开门做生意,哪有送钱上门不要的道理,里面请,里面请。”中年发福男虽然姓钟,但却不是钟家马行的老板,知道吴绍武的身份后,虽然对其是否能买得起大宛马抱有怀疑态度,但是也不能拒客,再说了,吴绍武在何边野面前都表现得这么强势,不卑不亢的,明显就是一个不怕事的主,他哪里敢招惹是非,只得恭恭敬敬地请吴绍武入门。
“一副穷酸相,以为当了营指挥使就可以买大宛马,你那一个月十几两的俸禄还不够你一大家子花的,竟然还来这里拍阔,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摆。”何边野冷冷地瞧了吴绍武一眼,又牵着马折返而回。
吴绍武自然看见了调转马头跟着他们走入钟家马行的何边野,只是他已经不太想理会何边野这么一个混人,自顾自地跟着钟掌柜来到钟家马行的马厩前,果然如黄三所说,钟家马行只做大宛马的生意,马棚里一排过去十几二十匹大宛马,整整齐齐,煞是壮观。
“不是说汗血宝马吗,怎么没有血呢?”吴绍武走过去,伸手在几匹大宛马身上摸了摸,很外行的问道。
“吴二爷又说笑了,大宛马虽然有汗血宝马的别称,但是也不是每一匹大宛马都是汗血宝马,汗血宝马是很稀有的,小的和大宛马打了二十年的交道,对汗血宝马也只是只闻其声,未见其实啊。”钟掌柜很客气地和吴绍武解释。
吴绍武这才释怀,他还以为自己今天要开眼界了。
“还汗血宝马,就算有,你买得起吗?”何边野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怎么,就算买不起,难道就不能问问,难道问问也犯了你何县男的王法?”
“哼,既然买不起就别问,丢人现眼。”
“我就爱问怎么了,犯了哪家王法了。”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