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尚书简单的行了礼后颤巍巍的把纸条呈上去。
女皇狐疑的扫她一眼,疑惑纸张里有什么内容让她慌成这样,然后,在女皇看完内容后瞬间瘫坐在龙椅上。
早上国师才进言说“太女魂归”,现在马上就出现一张纸条,内容是以左轩口吻写的,字迹也是她的。
如果说国师的进言只是给女皇提了个醒,让她留意对方派系动向,那现在这纸条就是让女皇开始相信左轩真的魂归了。
“这个……哪来的?”女皇有明知故问的意味,纸条上写明了是给禹琪的,自然就是从禹琪那得来的,再想知道详细些,需要禹尚书去查,而禹尚书急匆匆的进宫,来不及查。
“所以她是真的魂归了?为什么?老天爷就如此偏爱她,就算她死了,也能让她逆天复活?为什么?”女皇惊慌又愤怒的把案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
天子之怒让伺候的人都跪了下来,禹尚书也跪在地上,但却渐渐灵台清明。
“陛下,此事过于荒诞了,前太女暴毙,停灵七天,期间百官日日在灵前吊唁,下葬时我们也是亲眼看着的,这其中没有作假的可能,而这一年多里,前太女陵墓不曾有过异象,何来魂归之说?”
女皇也坐直身子,气息逐渐平稳,像泻着气一般说着,“对啊,她的陵墓还好好的,她死的实实的,断没有魂归复活的可能。”
突然,女皇想起这两天中央将军一众人的异常举动。
“也许她们调动军队封城戒严、围困皇宫,并不是跟往常的示威一样一时心血来潮,也不是因为我硬要去义贤庄使她们不快,而是她们真心想要反了左氏王朝?
国师说国将大乱,那太女魂归就是她们反的借口,她们欲以朕故去皇妹的名义造反。”
禹尚书凛然,“不无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这纸条来自禹琪之手就不足为奇,毕竟他也恨着我们,会倒向卓扬一众是理所当然的。”女皇兀自点头,愈发觉得自己分析有理。
禹尚书却马上请罪,“陛下多虑了,犬子怎么会恨陛下?”
要知道禹琪是女皇钦点要收进后宫的,但因为他曾经的敏感身份,女皇就让他去走个过场,参加选秀。
眼下要入选进宫的枕边人恨陛下?随时有弑君可能,这可是大逆啊。
女皇只是随口一说,没有要点禹尚书的意思,她从不认为只要坐上了皇位,天底下最好的一切就尽归她所有,她只是想要这个皇位,想坐到这个位子上,想切切实实的在地位上踩着左轩。
她的愿望其实很简单的。
她知道自己要的只是的目光,她没想过要大开杀戒的,她只是……只是把皇家游戏想得过于简单了。
她以为只要登基,她的愿望达成了游戏就结束了,她以为只要坐上皇位,掌管接管朝臣,朝臣各司其职国家就能运转,她其实没有认真想过后续,她其实只是想踩下左轩那高傲的姿态而已。
所以,除了在开始时,朝臣过于蔑视皇威,女皇做出了一次过激惩处后,她没有真的想要跟她们计较。
对于禹琪,女皇知道他心有所属,知道他曾忠诚到想要殉情,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让他移情,但她就是想要禹琪进宫,只因她为了游戏的胜利已经众叛亲离、没有朋友了,禹琪算是其中唯一一个能有上牵扯且能把控的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