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意有所指什么?”
“殿下想听吗?”国师问道。
这么尊敬?左宣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这是个好问题,我好奇清修院的立场,又不想听到有关问清修院辩解的话语,这真是让人为难。”
国师诧异的看着她,“殿下不是为此事而来?”
“嗯?呵,我都已经放下过往,放下权力,为什么还要纠结你们的对错?”
国师惊讶的蠕动唇瓣,几番欲言又止后终是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殿下的放下是对外的掩人耳目,不想却是真的。呵!先皇和女皇算计的皇位归属,在殿下眼中,竟是那样的不值一提,不知先皇泉下有知,会有何感想。”
“我从来不重权欲,追随我的人都知道,我也以为天下人都知道,原来不是吗?那还真是我自以为是了。”左宣说到后面自嘲的笑笑,不知在嘲笑什么,可能是单纯觉得好笑。
“追随殿下的人……说起来今天是义贤庄大宴之日,殿下既然回京了,为何不过去一趟?”
“意思表明了,我回京是有别的事,不是为了集结旧部谋权篡位,说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了。”
左宣有些不明白国师言行举止透露的意思了,清修院帮助女皇夺位,这会儿又要劝她去夺位?清修院没毛病吧?
国师见左宣显露出不耐烦,不好再说别的,“那殿下此来所为何事?”
“留你时间,你也没猜一猜?”左宣微微嫌弃。
国师一代不如一代了?也可能是现任国师阅历浅,但她年纪还是比左宣大的,可以做她小姨那种,怎么心思那么浅?
国师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嘲讽了,气闷一会会儿,思绪转了转,“殿下来清修院,不为审问清修院立场过错,为了就应该是您重生之事?”
“差不多。”不是自己人,左宣向来没有好气,“我想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去哪儿了?是不是我预想的那个最坏的结果。”
这种借尸还魂的通天秘术真的在左宣的知识盲区里,她不知道这里面的规则,能想到的就是互换灵魂,左轩的灵魂在左宣的身体重生,左宣的灵魂代替左轩去死。
“这具身体原来的灵魂?”国师谨慎的回忆着,“前任国师倒也对我说过转换后的结果,殿下可以放下,原先的左宣没有死,她也借尸还魂到另一个人身上了,而那另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献出身体的,您不必有心理负担。”
左宣听完,最先关注的不是秘术施展过程,而是……“既然有第三人,你们也不顾本人意愿,隐瞒着硬要施展此术,那为何不直接把我的灵魂直接转到第三人身上?为什么非要再把远在边陲的左宣牵扯进来?”
“这是前任国师的决定,我只是从旁辅佐,并不清楚原由。”
“所以你这话是默认了,承认左宣不是成功施展秘术的关键人物?”
“殿下聪慧,此间有着别的故事,殿下可以猜一猜,又或者我可以把来龙去脉都告知殿下,但此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不知殿下能否给予充分的解释时间?”
义贤庄大宴,吸引了京都权贵的目光,女皇也亲身赴宴,清修院本就是清净之地,这会儿更不会有人来打扰,着实是听故事最佳时机。
罢,既然时机正好,就听听前任的唠叨遗言吧,听听清修院为什么参与党争,又为什么瞒着女皇留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