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扬和左宣聊的起劲,外边守着的邬宁突然敲了两下门,“主子,太傅来了。”
左宣看了一眼卓扬,慌乱的起身想往里走,走了两步又站住退了回来,几下踌躇不安后,深吸一口气起开门。
卓扬看着她那几下动作,觉得莫名其妙,以前没见过她怕谁啊,怎么现在显得这么慌张?
左宣打开门后看见太傅的身影,经过一瞬间的辨认后,她疾步下台阶,恭敬的行礼,“学生见过太傅。”
“轩儿。”太傅伸手托住她,扶起来仔细看了下,话语哽在心头,什么也说不出口。
卓扬见状觉得鼻子微酸,明明她和左宣重见时没有感觉,这会儿却觉得万分感慨涌上心头。
“太傅请进屋说话吧。等会儿估计还会有人过来相见,不好让她太耗心神。”卓扬适时出声。
“好,好。”太傅一边应着着,一边扶着左宣进去,目光全程放在她身上。
进了屋,卓扬和邬宁再燃起几个烛台,让光线更亮些,完后邬宁离开去找厨房找人备些糕点茶水。
太傅拉着左宣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摇着头说,“不像,完全不像,怎么用了这副身体复活?”
左宣想是要调节气氛,说道,“若我是以原来的身体复活,后果只能是闷死在皇陵,哪有现在的重逢之日?”
太傅点点头,“也是这个道理。”
许是人老了,感情丰富些,即便此时左宣的样貌外形全然不同,太傅只要从神情中确定了她就是自己倾尽心血教出来的学生,她心里就无不感慨,什么质疑都说不出,只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看着太傅抹泪,左宣也颇为动容,眼眶续泪,“学生很好,太傅教导说为人要学会自找出路,所以学生过得很好,而邬安邬宁现在住到了我身边,有她们为我盘算打点,我哪能不好?”
……
好一会儿后,太傅才收拾好精神。看看左宣,又看看卓扬,然后才说正事,“你们都谈过了?”
“嗯,谈过了。”卓扬回答。
“那殿下……”太傅看着左宣,“殿下是什么主意?”
“学生初衷从未变过。”
太傅抿了抿嘴,沉默半晌,“殿下的初衷可以变,只要是殿下想要的,我们会全力以赴。”
这句话听着想是试探,左宣也以为是试探,可看见太傅眼里的关怀,她就知道不是了。
历经大难,许多事都会变的。
从前为了天下安,她退,她们便退。
如今因为疼她,她们不愿她退。
不管多难,不管这次要牺牲多少人,只要她想,她们便帮她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