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今年先皇驾崩乃是国丧,全国各地都没什么好玩的地,我原也没想过要去什么好玩的地儿。”
“嗯。”
回程载着不少东西,两人骑乘不了,所以是由左宣牵着马走的,速度比来时慢了不是一点半点。
司尤说,“如果我没有跟来,你是不是就不用这样走回去了?”
左宣脚步不停,“没有这个如果,因为这次进城的本意就是带你来买衣服,你若不来,那么我也没必要来。”
说到买衣服,司尤昨晚回想白天的事才发现,左宣自己是没有买一件新衣的,可剩的银子就那么点,他又不好意思再问起,倘若他和左栾一人一套,那想必是还能给左宣和左鸢再买一套的。
“其实我不用买两套衣服的。”司尤小声说。
“嗯?不用?两套衣服只是刚够换洗,还算少的,若是只买一套,那不如一套不买,今儿穿新衣服,明儿穿旧衣服,后儿又穿新衣服?这算什么?你是买着新衣了?还是没买着?换句话讲,这是有钱还是没钱?没必要。”
——
走了两天半吧,左宣终于在下午时分走回了杞县,一回到小院,左宣连东西都不卸,直接回房躺着。
梁阿公见状便问怎么了,司尤有些内疚的说,“这回程是她走回来的,难免乏累,让她歇歇吧。”
“这样啊。”
快过年了,豆腐铺的生意没到傍晚就开始收工,左栾是由裴依护送回来的,这几天都是她等着左栾收工。
左宣知道后有些意外,她以为不管裴依怎么愧疚,能做到的就是派衙役加强巡逻,裴依再时刻关注豆腐铺动静,以防有人假冒客人行刺杀之事。
不想裴依这完全是贴身保镖的状态啊,这可超出了补偿范围。
不过年轻人的事她管不了那么多,而且左栾现在还小,十四都还不到,不用担心流言蜚语的产生扩散。
两个臭美的男孩子躲屋里试衣服,裴依说,“见惯了左栾和司尤公子穿着朴素,还以为他们都不爱打扮了,原来还是爱美心性在的。”
“这就是他们的可贵之处,家境困窘时,他们能够忍住欲望,不去强求外在的东西,可能够拥有时,也不会委屈自己说不需要,会领情,挺好,挺省心的两人。”
都不用费心去哄,去劝。
两人换好衣裳便出来晃一圈,梁阿公如他们所愿,对他们好一番夸赞。
裴依也是一番赞美,左宣却是无声,面对左栾眼中大大的困惑,她解释道,“在买衣裳的时候我就见过了,不稀奇。”
“那你是……你没有见我穿着啊,你说我这样好看不好看?”左栾叉腰,非要她说。
历史洪流告诉左宣,不能说男孩子不好看,所以她从心的说,“好看,你们俩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别人都是衣裳衬人,你们是人衬衣裳,非常好看。”
得到了赞美,可左栾觉得哪儿怪怪的,嘟着嘴嘀咕,“怎么听着那么假。”
“好了,我们去把衣裳换下来,等过年再穿?”司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