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你今晚很安静啊,在孙家等宣姐时你就没怎么说话。”
“没有吧,只是没有想说的。”裴依笑笑,继续挖坑。
“是吗?我觉得有挺多事能说,最大的话题就是宣姐暗示的内奸之事?”
“内奸?”裴依猛的抬头看向她。
“啊,宣姐说我母亲突发急病绝非偶然,这不就是在暗示事情没那么简单吗?再想想那些巧合的事,可不就是有内奸把我们的行动外泄了?”
“是,事情太过巧了。”裴依尴尬的说了一句,继续低头挖坑。
叶海留心着她们的对话,觉得裴依有些不对劲,之前的开朗热情都不见了,心想着:这么明显的改变,莫不是突然发现自家母亲的事?那她就不是内奸了。
第二天,左宣醒了后,梁阿公让司尤端来一碗汤让左宣喝。
只是闻气味,左宣就知道那是一碗大补汤,想到自己昨日喝下的东西,她对这汤很是排斥。
司尤和左栾都未嫁人,这种事不好劝,只能是梁阿公来劝,“你昨日喝了那伤身玩意儿,虽说现在已经没事,但是身体超负荷,不补一补是不行的。”
“我真没事,这种药只要处理好,就不会有后遗症,不需要补。”左宣坚决不喝。
左宣飞快的跑出去,去看看被叶海擒住的矛大人。
在门扉被打开时,矛大人做好准备应付左宣的问话,谁知左宣只是定定的看了她一下就转身离开,就像当初她去看第一批刺客一样。
叶海不明白,“你不问问?”
“不需要。”
看着这样的左宣,叶海无语,“小友这是在刻意向我透露什么吗?”
“什么?”左宣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左家沟的左宣只是一个村姑,非说有什么新闻,就是你凭着自己天生神力,曾是杞县一霸,可也仅此而已,再上次去荷城卖肉前,你从未离开杞县,我可不会认为一个混混能见过多大世面,心中有多深的城府,头脑又是多么的灵活。”
左宣愣正一下,不着急反驳,“不知叶前辈觉得我打猎的那片深山算什么地界?”
“你想说你在深山遇到过高人指点?”叶海看着她,似笑非笑,“在你去荷城的那几日我调查过,你去深山打猎不过三回,且是在几个月前才开始打猎,三回进出,你遇到了谁?学到了什么?”
左宣清楚自己身上不协调的行为,但她不打算掩饰,“不管前辈疑惑什么,我就是我,我没必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摆上台面,做人嘛,保留些个人秘密会更安全,更充实,不是吗?”
“安全?充实?”
“我没有刻意去作奸犯科,那不管我有什么秘密,有没有透露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没有必要给前辈一个交代的”
叶海听的糊里糊涂的,但似乎道理没错,“对哦,我们不是对立面,你有没有透露什么都不要紧。”
本来就不要紧,她占用的是左宣的身体,原先的左宣早不知如何了,外人再怎么查,查到最后她依然是左宣,怕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