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族老听完说道,“矛大人事情安排妥当,暗杀隐秘,当年就不该扯一个孙家出来,不然此时我们就不用被孙家揪着把柄,替她们收拾烂摊子了。”
矛大人没理会这个话题,“按说此事很好处理,有你替孙家出面,裴县令主理,怎么不能强行判案?”
“这个,是裴县令的女儿跟左宣成了朋友,此案是裴县令的女儿替左宣告的,所以裴县令没法徇私,而且……”
“什么?”
“宣威将军自裁后,其麾下的十万官兵就地解散了,不少伤残兵也被赶出安养营,流落到荷城附近,左宣知道后,在左家沟建了个中堂,收留这些伤残兵,费用支出由左宣打猎得来。左宣此举很得民心,裴县令不好随意冤屈她。”
“伤残兵?左宣有这觉悟?”矛大人回想当年调查的左宣。
孙家族老点点头,“听说左宣被雷劈过,脑子转正了。”
矛大人想着要不要想着要不要把左宣的变化报告主子,毕竟左宣收留伤残兵算是为国解忧。
想着想着,矛大人突然觉得自己是顾虑重重,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了,直接执行主子的命令。
“你既已和左宣谈妥,便可让她与裴县令打声招呼,放孙家人出来,找个由头把左宣骗到孙家,伺机杀了她。”矛大人说。
“可左宣天生神力,少有敌手,恐怕……”
“硬刚不行就来软的,或灌酒或下药都是办法,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矛大人嫌弃的说,“左宣死在孙家,对外可以说是孙家记恨下的手,有你这个所谓孙家族老的证词,事情照样查不到主子哪去,至于她的弟弟妹妹,就由我亲自带人去。”
矛大人认为左栾他们必须和左宣死在同一天,这样才能不让左家庄有反应的时机。
“这……我觉得还是谨慎些好,在通知大人时,我已经派过一回刺客去杀左栾他们,奈何他们有高手相助,大人出手万一被抓,那……”
“你找的三流刺客能与我相提并论?”矛大人觉得她在侮辱自己的实力。
“不敢,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可是,我是你的上级,此事听我命令。”矛大人实在不愿多思多想,怕自己因为犹豫错过时机,不能完成任务。
那帮刺客被抓进牢房后,裴县令行了方便让孙家族老进去询问情况。
根据刺客们的描述,她判断那个帮助左宣的高手绝非常人,而且左宣没有审问刺客也是异常。
孙家族老觉得对左宣将计就计,徐徐图之才是上策,且矛大人说裴县令会因为旧事帮助她们,但实际上这些日子她并没有感觉到裴县令的示好,是友是敌都不一定,如此境况下,矛大人似乎另有自己的顾虑,非要尽快杀人灭口,孙家族老虽觉不妥,却也无法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