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桔,那马的死确定与你无关么?”
黎悠悠是不怕洛安华的,可也不想惹上多余的麻烦,于是再次出声问着青桔,和她确认着。
“当然了,小姐,我只是放了些巴豆进马的草料中去,马就算吃再多,顶多也就是拉的多一些,走不快,远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横死路中的。”
青桔一边想着那马儿的死状,一边给黎悠悠分析着。
“那马耳朵里都有血渗出来,一定是毒药所致。”
“毒药。”
黎悠悠重复着这两个字,不由得想着,到底是什么人会去毒死一匹马呢?
难不成是顾家或者慕容家的仇人么?
不然怎么解释寺庙里那么多上香的人,又有多少富贵人家是驾马车而来的,却唯独只有慕容青青的马被毒死呢?
然而,就在黎悠悠思考之时,身后突然传来慕容青青的惊叫声,同时还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像是痛苦至极。
“救命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黎悠悠和青桔走的并不快,掉头往回跑几步,刚巧看到那惊险的一幕。
慕容青青紧紧的靠在山路最里边的土坡上,身前是两个丫环挡着,而她们面前是两匹发狂的马,正在奋力的挣脱缰绳。
马并非是要袭击慕容青青,更像是受到什么痛苦的折磨,想要跑掉似的。
而老实憨厚的车夫为了不让马伤到慕容青青,正拼命的拉着它们,好在,他用木棒别住了马车上的轮胎,可以帮助他多几分力,可一个男人的力气再大,又怎么能比得过两匹失控的马呢?
黎悠悠见势头不对,连忙让青桔上去帮忙。
“快,想办法让马掉个头,别伤到人。”
青桔是个练家子,直接飞身而起,冲了上去,她左一鞭子右一鞭子,马儿当下挣扎着朝山坡下奔去。
“快松手,不然你也会没命的。”
最后关头,青桔将车夫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车夫痛心的看着他用来赚钱养家的两匹马和一辆马车都摔下了半山腰,蹲在路边,好半响都舍不得收回视线。
五尺高的中年男子,不停的抹着泪,黎悠悠看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大叔,你别哭了,马和车的钱,我会赔给你的。”
“可是……”车夫是个老实人,虽然黎悠悠这样说,可他却觉得不好就这样赖上对方。
“我这马养了七八年,每日里往山上送香客,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呢。”
车夫一脸的苦色,心底同时也在庆幸着,还好马儿发狂时,车上没有客人,不得,他非得贪上人命官司不可。
黎悠悠却没功夫听车夫诉苦,只快速的塞了些银子在他上,然后催促着他快走,因为正如车夫所说,他的马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狂。
而且,马匹刚才摔下去前她有看到马耳朵里流出了血,那惨状,倒是和慕容青青的马有些相似了,这说明,车夫的马也被人下毒了。
不仅如此,她拜佛时,上山的人可不少,但没道理,她们被堵在这许久,都没有人再从山上下来啊。
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黎悠悠心下蹊跷,只能是先做打算,防范于万一了。
“大叔,抄近道去荷花巷找一位白爷,就说慕容小姐被困在了这里,等他来救。”
“这……”
“别走大道,你每日往山上跑,一定知道有些路是只能人走不能过马车,你放心,你只要把消息告诉那位白爷,我会再给你一笔钱子,保准你能再配齐一辆马车的。”
车夫不明白黎悠悠为什么一脸的紧张,可他生性憨厚实诚,听着她的话,也只能是照办了。
然而,事情远比黎悠悠想像中要难办的许多。
可怜的车夫并没有走出多远,就被人一棍子打晕在了路边。
黎悠悠看着突然出现在道上的几个黑衣蒙面人,只觉得这朝代的治安实在是不好,光天化日,香火鼎胜的寺庙下,也有人劫道?
黎悠悠这边尚算冷静,而慕容青青和两个丫环,早已被前前后后的事给吓懵了,可就算如此,她还不忘指着黎悠悠喊上一句。
“黎悠悠,你竟然勾结山匪,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黎悠悠实在是没功夫和慕容青青掰扯,只拉过青桔小声嘱咐着。
“青桔,双拳难敌四手,他们没有杀了车夫,多半是为劫财,你先走,想办法去报官,或者找白爷,有他出面,官兵一定会来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