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自厚看似在笑,实则眸底一片凉薄,充满磁性的嗓音里更是浓浓的讥讽之意。
黎悠悠脑子里是懵的,她想,如果不是“她”忘记了什么,那定是白里自厚认错了人。
可等她回头想要问清楚些时,百里自厚已经先她一步走在了前面。
态度很明确,不想和她再说下去了。
——
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实在是让黎悠悠寝食难安,她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脸的花容月貌,眉眼俏丽,顾盼之间难免风情流转。
“这脸是生的真好看。”
不管照多少回镜子,黎悠悠都会忍不住心生满意。
“看来,倒是我误会他了?”
黎悠悠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心里想着,原本以为是“白爷”怕她借助小娃儿攀上大户,故而一次又一次的对她出言冒犯,可以他昨天话里的意思来看,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对于记忆里搜寻不到的事,黎悠悠是确实为难的很。
“小姐,不好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惊呼,黎悠悠扭头看去时,板栗早已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
“小姐,您的舅舅和舅母一家正在姑母那里争吵不断,您快去看看吧。”
黎以晴来东郊这两天事多,一时没顾上去看姑母,这才差了板栗去送些东西,竟带回了这样的消息。
她眉眼间的思绪渐渐散去,转而聚起浓浓的寒意。
“黎伟和王灵秀,居然还有脸来找姑母生事?”
“板栗,叫王管事安排几个身强力壮的人来,咱们去会会他们。”
黎悠悠倒不是不敢自己去和那无良的舅舅、舅母掰扯理论,只不过,他们一向喜欢仗势欺人又欺软怕硬,黎悠悠自己受累费点口舌又或者是和对方打一架都不怕的,可却不能让姑母夹在中间为难。
再是断了亲的兄妹,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姑母有多能容忍自己的兄嫂,黎悠悠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