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是个好学的,怎么着也这么会使懒啊?”
黎悠悠将百里炎熙提到桌前,美目一瞪:“重新算过,如果有错的,我可要打手板了。”
“好狠心的女人,你这般凶悍,小生若娶了你,日后可怎么是好啊?”
百里炎熙小声嘟喃着,可面上却不见半点恼色,反而笑了起来。
“不过啊,我祖母说过,打是亲骂是爱,悠悠待我如此严历,定是对我情真意切的。”
“咳咳……”
一直跟在黎悠悠身后的账房伙计听了,险些憋笑憋到肚子疼,黎悠悠却是早已习惯了小娃儿的胡言乱语。
没办法,谁让他怎么都说不听呢。
不过,她却并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去,挥手将账房伙计叫近后,同样毫不客气的拧着耳朵给拎到了边上去。
“还笑得出来,你自己说你那账本出了几处错漏?”
账房伙计名唤庄门,刚好十五岁,正是原主去年新收的一个小徒弟,也是唯一一个心灵手巧,能够入了“黎悠悠”眼的人。
既是“她”看中的人,黎悠悠在三两日的考察过后,发现这庄门虽然藏着小心又圆滑,可确是个有长进的,也就没有拆穿他,只继续教授着他。
“师傅,徒儿知错了,徒儿这便将帐目重新做过。”
庄门抱着账本灰溜溜的离开后,黎悠悠这才发现,百里炎熙正瞪着一双大眼,十分不爽的看着她。
“我看你教他可比教我上心多了?”
才说了打是亲骂是爱,这女人转头就去拧庄门的耳朵,百里炎熙觉得,他有种被戴了绿帽的感觉。
小娃儿每每吃飞醋无理取闹时,黎悠悠都十分的头疼,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去南街一家有名的酥饼铺子去吃上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