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洛安华瞧着黎以晴那张与黎悠悠有着三分相似,又十分乖巧温顺的娇俏脸孔,只觉得心头荡?,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好好疼爱。
可此刻,他心中只有无尽的烦闷。
“阿福,带她从后门离开。”
洛安华虽然生气,可黎以晴却是不怕他的,这男人有多温润,又有多暴戾,她都是见识过的,又岂会因为他的一时怒气而罢休呢?
“安华,我真不知道姐姐今日会来,更不曾想……这衣服料子我早一月前便定下了,并非故意与姐姐穿着一样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黎以晴垂下眼睑,迈步上前,轻扯着洛安华的衣袖。
若说她的长相与黎悠悠有三分相似,那她此刻这般楚楚可怜的作态,简直是与少女青涩时期的黎悠悠有着七八分的神似。
犹记得洛安华第一次对她动情,就是在她这般的委屈的姿态下。
“要我不生气可以,你现在就和阿福离开,等着我去寻你。”
洛安华态度强硬的将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声音冷的能将人冻僵。
黎以晴:“……”
呵,真当她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召技了。
他想让她安份守已的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她偏不。
“安华,我……”
“你是死了么?还愣着做什么?”
黎以晴软磨硬泡的不肯走,洛安华一个眼神扫过去,阿福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拉她,却是手才碰到她的,她便一歪身子摔在了地上。
“安华,我脚扭伤了,好痛啊……”
就在黎以晴扯着洛安华的衣摆不肯起身时,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娃儿,手里拿着个烟枪一样的东西,朝着洛安华和阿福便是一喷。
“你们两个,还不快些放开悠悠。”
一堆白色的粉沫散开之时,百里炎熙还不忘将手中的一块黑布罩在蹲坐在地上的女人头上。
“你……”
洛安华伸手指着他,怒极之时,人已经向后仰去。
随后,扑嗵扑嗵的两声,主仆俩依次倒下。
百里炎熙上前几步,小脚在二人胸前用力的跺下,确保他们不会醒来时,才放心的摘下脸上蒙着的面纱。
随后,他转身,刚好看到黎以晴正将头上的黑布取下,却是瞬间瞪大了眼。
“悠悠,你没事吧,我是怕你被药粉迷了眼才……你不是悠悠,你是谁?”
百里炎熙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惊诧与失望的看着黎以晴。
黎以晴同样怔怔的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稚嫩小脸。
“小娃儿,你几岁了?”
电光火石间,黎以晴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起身,扔掉手上的黑布,向着百里炎熙走过去。
“你方才喊我什么?你是不是把我认成了黎悠悠,你别怕,我虽然不是她,可却和她是……”
黎以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激动,脸上的笑也试着温柔些,可结果,小娃儿根本不愿正眼看她。
“我管你是谁?你长这么丑,居然还和悠悠穿一样的衣服,现在又拉着小爷不松手,真是不害臊。”
百里炎熙十分不喜欢黎以晴看着他的眼神,小嘴巴巴的是一点情面也不给对方留,说罢,直接一抽手,就准备绕过她离开。
却是又被黎以晴大力拉了回来。
“小东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那个孽种,只是没想到,你这嘴比你娘那个贱人还要招人恨。”
百里炎熙显然还没被人这么骂过,他抬脚便向着黎以晴用力踢去,却因为身高的原因只能踢到她的小腿。
“你放开我,你这个丑八怪,坏女人。”
“要我放开你可以,你倒说说,是不是你娘安排你进的福满楼?还有你爹呢?听闻黎悠悠当年把自己卖给了一个又老又丑却是腰缠万贯的富商,你们父子这些年都不肯露面,怕不是你娘嫌弃你爹丑陋不堪,只肯与他暗通曲款,却不愿被世人所知吧?”
“黎悠悠这个当面立牌坊,背地里当婊子的贱人……”
黎以晴一边咒骂着,一边拖拽着小娃往后院的某个厢房里去。
这里是洛安华的产业,别人不知,她却熟的很。
“你这丑女人,简直是胡言乱语,我爹爹腰缠万贯是不假,可高大又英俊,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岂容你在这里污蔑?”
黎以晴满嘴污言秽语,百里炎熙似懂非懂,却也知道不是些什么好话,气的是对她又打又踢。
可黎以晴疯起来,又哪是他一个五岁的小娃儿可以应付的。
她将百里炎熙拖进门后,又强塞到一间木柜里了,恶狠狠的威胁着。
“你在这儿老实待着,若敢乱跑,我便命人打断你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