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打断她的话,面色淡然,见阮嫣西望过来,也只是淡淡微笑,“嫣西,我知道我现在于你,只是陌生人而已,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愿意重新让你认识我。”
阮嫣西皱眉,“傅先生,你不必如此费心。”
“不,你值得。”
敛了那份失落彷徨,傅亦依然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琥珀色的眸子里含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清冷深邃,像是一汪幽潭,让人想要探个究竟。
阮嫣西多看了两眼,又脸色微红的别开了眼。
傅亦噙着淡笑,也不刻意与她说话。
闲话许久,阮嫣西这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江母依依不舍的将她送到大门外,“嫣西,你父母不在了,我就是你的娘家人,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知道吗?”
“伯母,我知道的,您也回去早点休息。”
聊了许久,阮嫣西也熟悉了江家人,笑着摆摆手,上了傅亦的车。
两小孩已经睡着了,好在后座宽敞,睡俩孩子并不成问题。
只不过他俩点了后座,阮嫣西就只能坐在副驾驶,低低道:“送我们回清水公寓。”
“好,”傅亦点头,眼角扬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疏离,也不让人觉得过分热情。
孩子在睡觉,车速也放的很慢,阮嫣西一直就静静的望着窗外夜色,傅亦也不打扰她,放了轻缓的音乐,慢悠悠的送她和孩子回家。
月色静谧,车内只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一切都的宁静美好。
也不知走了多少,阮嫣西望着夜色,忽然轻声说道:“傅亦,我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我眼里,是个很完美,很热情的妻子。”
傅亦微笑,低沉温柔的声音里不难听出留恋,阮嫣西愣了愣,本来看向他的眼神,又不自在的望向窗外,“那在别处呢?”
“安歌眼里,你大概很温柔沉静吧?”
傅亦笑笑,“总体来说,是个温柔贤淑的人,没有现在的锋芒毕露。”
就她傍晚打老爷子的气势,就不是从前可以比拟的。
“哦,”阮嫣西淡淡应声,眸色中多了些许迷茫,“你说,我该不该想办法恢复记忆?”
“看你自己的需求。”
傅亦实是求是,但又皱了眉,“你在国外的时候,没有去想办法?”
“有,但是要分好些次手术,太危险,我就没有同意。”
“那就不必恢复记忆,现在这样也挺好。”
一听要动很多次手术,傅亦立即打消了她的念头,她是颅内瘀血压迫了神经,才会导致失忆,而开颅手术,又岂是那么简单?
阮嫣西听他说的如此干脆,顿时歪过头看他,狡黠道:“我若恢复不了记忆,那就永远不会知道你对我的好,也不会认为你是我的丈夫,你岂不是很亏?”
“没关系,从前的忘记了,但还有现在,和很多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