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大,不单单是说给郾城,族人也都能听见。他们咋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呢?
肖锦绣是个不好惹的女人,郾城一直都知道。而今他还真有些庆幸,庆幸肖锦绣没看上自己,要不然估计他咋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俺祖宗还不成吗?锦绣,俺求你了,你老人家找个地方休息,剩下的事情俺一定照办。”
惹不起还躲不起气吗?她这一来先是把他们的大巫师给得罪了,随后又一把火把死去的族人也给烧了,他深呼一口气,还是头疼。
虞落拦过她的细腰,表情淡漠,“那好,俺们就去休息,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成,族长,你只要把她领走,你说啥俺干啥。”
瞧瞧把人家孩子逼成啥样了?肖锦绣也于心不忍,她别起哄了,眼不见为静,让郾城清静清静吧。
在鸿鹄族的日子要非常小心,衣食住行都要谨慎才行。肖锦绣煮的玉米,他们尽量不吃肉,族人也都理解。
第二日,郾城已经把昨天肖锦绣吩咐的事情解决完。
虞落带着扁宸还有几个巫医去隔离的木屋查看详细病情,为保他们不被感染,肖锦绣还做了手套,保证不去触碰到病患。
一个个面黄肌瘦,根本就吃不进去任何东西。尤其是高烧,用了草药退热也不见任何变化。
他们群居在一起,痛苦呻吟。这样生不如死太难受了,有好多人就是挺不过去自杀的。
一个老翁,胡须都白了,眼珠泛黄,他躺在炕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俺能治好不?俺虽然年纪大了,可俺还不想死咧。”
肖锦绣说不出真话,她轻轻说道,“你放行,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放你们不管。”
老翁的眼中有闪闪星光,“俺就知道,老天一定不会对俺们这么无情。”
这类全是病患,他们也不方便带的时间过久。扁宸将病情看的七七八八,表情一直凝重。
“还真是怪病,俺从未见过。”
肖锦绣沉下一口气说道,“你可相处对策没有?”
俺是想到一个药方,可有一味草药是相冲的,俺还得再去好好想想。即便如此,胜算也只有两成而已。
猜到了,瘟疫自古以来都是大灾。因为没有定性,所以没有专治的药方,一般都是得一次,医者们去调配一次。
“没事,不能急于求成,咱们稳稳的来。”肖锦绣安慰道。
回去后,扁宸就和另外几个巫医一同守在木屋里认真配药。肖锦绣不方便打扰,她和虞落守在外面。
“下午又有两个被送进了木屋。”虞落阴沉着脸说道。